瞧着眼前佳人憔悴的面容,闻其道其之错,元懿心中仍是有些不忿,当日她甫一进宫,自己便与其交好,一番真情实意,自己说的话,倒不若一个心思不纯的奴婢信口谗言。“听信小人谗言?你要说心中没些想法,那婢女再说得天花乱坠也乱不了你的想法。”
然元懿看着嫣嫣亦是消瘦不少,也不知其脚上伤处有否好全,心中仍气,不过也叫秋娴搬了软凳来,唤嫣嫣起身坐罢。“才不打你,累得我又有何好处去?”
听笙离道出背后详情,脸色也是凛然,早就觉着那灵雨可疑,果真是她?
“我早前就与你说过,宫里新提拔的到底不如自小伺候大的陪嫁,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这番纯良心性也真是,轻易便叫人骗了去。不过虽说灵雨教你撞了个正着,不过这背后之人却仍是个未知,回头还是得小心行事。”元懿说罢,又唤秋娴递了些补身之物给笙离:“这些拿去回头给你家主子熬了补补身体,诸事辛苦你多劳心。”
“要说皇上的喜好与忌口,平日里本嫔倒是也略有耳闻,不过也都是阖宫皆知的那些事体。不过要说了解,嫔妾胆儿小,可不敢如端贵姬那般去刻意深入了解,那可算是揣摩上意了呢。”元懿看着那端贵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平日里帝君一碟菜只尝三口,其身边内侍便会取了那菜走,再不夹给帝君食,便是不让他人得知帝君嘴上喜好,如今端贵姬上来却问自己知不知道帝君的喜好?呵呵。
又见其接过自己递上的月饼尝了一口,元懿道:“御膳房的人自是心儿巧,手也巧的。”
“免礼。”
新来的人,居然认识本嫔,看来自己的这事迹,满宫皆知了啊!肚子不争气,要是有个孩子还会在这儿被禁足,帝君不巴巴解了禁足。
“曲氏是正五品太中大夫之女,容貌生得美艳,难怪会被帝君看中,成为这后宫嫔妃。”
洛阳的官员家世都是有过了解,她应该是庶出,要不是靠这张美貌,怎么可能入得了后宫。
“也是太不小心了,还好这次是掉在了朝阳宫,万一掉到了无梁院,怕你都得吓坏了呢!”
说是打扰予安也是对的,毕竟予安禁足期间,为了这新嫔妃,从而主动开了宫门。
“本嫔禁足这么久,怕是宫中大变样了吧!倒不如你跟本嫔讲讲发生了何等事情。”
自己入宫这些个日子,端的是知晓她对我是很不喜的,同样自己也是不喜她,对她的孩子,自己倒是喜爱,阳光下人儿越发柔婉
嫔主莫要如此说,端字乃是皇上赐的封号,必是觉得嫔妾担得起,嫔主莫不是觉得皇上的决定有问题吗?】
听她以无子说,只觉得无限可笑,巧笑嫣然
嫔妾是无子,可嫔妾是家中嫡女
,上有长姐,下有幼弟,又身受母亲教导,自是懂得的。更何况,如今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如今有也不代表成功,若是嫔主连皇嗣都教不好,真真是让皇上失望了】
听她说甚父子连心,笑意渐浓,手抚耳垂,巧笑嫣然
毕竟是皇上的长子,皇上必然施以厚望,不过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让皇上失望可不好。】
静待于殿前,风过,杏衫轻动。徽音见婢女来邀,轻移莲步入殿,心下揣测着这采女性情,只盼别是那嚣张跋扈之流才好。见得那佳人行礼,瞧着是个有规矩的,一时心情颇佳,莞尔答道:“柔采女有礼了。”
细观其面容妖娆,衣着俏丽,倒教徽音忆起自己才进宫那会儿,心绪飘忽,略有感慨。家世略低,姿色上佳。初册采女,且获封号。倒与徽音昔年别无二致。
然,徽音并未忘记此番目的。只消瞬息,便缓过神来,问道:“采女适才迁宫不久,不知本主此刻前来可有叨扰?”
同处一宫,若连对方性情如何亦不得而知,无疑是个隐患。寥寥数语,虽不指望以此探得人心,却是聊胜于无,总归心里有个底。
柔色以温之。士不偏不党,柔而坚。柔者,诸如此类,含义颇多。宫中德不配位之人不在少数,且瞧这曲氏秉性,当不当得起此号。
不过当她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后,却是愣了一下,惊讶道:“咦,怎么是你!?”
姬北辰看到苏摇在这里,也是大吃一惊,过了一会儿后,才淡笑道:“原来是苏师姐啊,别来无恙啊。”
正等着皇上旨意却不想等来的是被贬去冷宫,听了素手紧握,心里不甘,让翠屏拿了些银两打点了宫中的宫女太监,他们也跟了些日子,虽自己倒了,也不能苦了他们,又唤了翠屏收拾了些简单衣物,摘取那些繁琐的一身轻,自此没有玉答应了,只有董鄂铃兰,叹了口气,素眸最后打量了一下这如雅阁,原来我也有这一天,别了,眼眶竟然有些红了,咽下,吐出浊气,跟着那太监去了冷宫】
【寒冷的空气充斥着,和翠屏两人收拾着,一夜便是这般过去了,只是觉得换了地方罢了
听闻延禧宫貌似有火光闪现,心中念道怕是不妙,一起交恶不得不防,每日都命令尔晴把床底,被褥,花瓶,柜子检查看有没有行诅咒的东西,御膳房送来的饭菜自己也用银针一一试验。最近有和花姐姐打了招呼,让花姐姐派人在永和宫和储秀宫来回巡逻,看有没有人做出什么异常举动。自己也和花姐姐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让任何儿有机可乘,经常夜里起来观察外头院子内的情况,和尔晴轮流检查储秀宫的来往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