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母后一去,朕却觉得世事无常,绕是看尽了世态炎凉,也不禁唏嘘一场。
:唐氏?
可真是好兴致,最近宫变都在顾氏和唐氏身上,难保没有她的手笔,她和顾氏关系不错,可后宫哪有姐妹情深?若是朕推波助澜,只怕姐妹情谊一拍即散。
:最近你很忙吧?流言蜚语可是很热烈。
出身显赫?三人成虎,这顾氏若没有野心,这流言也不会传的这么厉害了。
:你也不必忧虑,既然入了宫中,谁又能比谁威风了?你们都是姐妹,应该多走动才是!
至于唐氏,除了顾氏就是她,流言蜚语怎么不去找其他人?偏偏是她们?
:唐氏和江氏管理后宫,自然忙碌一些,不常见也是常有的,你只管好好照顾皇嗣便是。
午后,照例娴儿是要午睡的,哄睡了娴儿,才起身
好生照看公主,本嫔出去走走,不可怠慢了】
扶白芷手出门,正赏景,却闻一女子声,谁在那儿,回头见是景芳仪,心中难免不平
[凭什么她可以坐上这个位置,不过是个三品官嫡女而已]
面上半分不显,盈盈行礼
嫔妾给娘娘请安,娘娘金安。娘娘好雅兴,竟是这样巧,当真是有缘呢】
这煽风点火得恰到好处,元懿不再多说,再多言这道“菜”可就要焦糊了。
“帝君说得是,都是姐妹,确是应该多走动走动的,是臣妾疏忽了。回头寻个好日子臣妾便想着不若开个游园会,遍请诸位姐妹皆来啊,趁此机会大家也好多走动走动。”
听闻帝君说起皇嗣,元懿道:“容真如今已是年长了许多,也上丹墨馆随夫子学习了,平日里臣妾倒是闲了许多。今日容真也去丹墨馆上学了,还望帝君若有空闲多来看看容真,他可是日日念着帝君,说要给您背新学的经赋呢!”
帝君沉浸在太后去世的日子内,心中不是滋味,佳人熬了一碗小米粥,希望能缓解一下他的内心吧!
“臣妾给帝君请安。”
“安安来了,朕方才还想去看看你呢!你与朕心有灵犀一点通。”
通?真有那一点便好,想去看的话,也没有派公公过去,可别是看着自己来了,就找话来哄骗自己才是。
“臣妾知晓帝君近日心情不好,特意熬了一碗粥,还请帝君尝一些,在整理公事。”
将食盒内的粥端了出来,帝君接过把整碗粥喝了个干净,却并没有继续整理公事了。
“爱妃都过来了,朕哪有心思处理公事,不如趁着好时机,春宵一刻,胜却无数思念。”
“帝君,这还是白日,不合适吧!”
半推半就跟帝君坐在了龙榻之上,嘴上说着不好,但这手已经摸到了男子的腰带上,流连徘徊。
“嘴上不诚实的小丫头,看朕怎么教训你。”
“帝君,你还坏呀!”
“泽儿乖,睡觉觉了。睡吧睡吧,母妃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的。”
哄着泽儿入睡,四岁了依旧如同刚出生那般,爱粘着自己,心中很满足,帝后的位置,为了这个孩子也必须要争上一争,就算挣不上,那么也要保他们日后有个安稳的一生,不枉费出生在自己肚子了。
木棠好似有事情似的,进来跟自己禀告那薛氏生产了,诞下的是位皇子,想安分都不可能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出头之日。
“忆柳,将泽儿抱回房间,一步都不许离开,本宫现在要去薛氏那儿额,任何人过来都不许进入,直到本宫回来。”
将泽儿给了忆柳,他睡得香甜,不想带着他出去,每次一堆嫔妃中必免不了口舌之争的。前往薛氏居住的宫殿。
“来得都挺快,本宫没有完了吧!近几个月一直缝制孩儿的衣服,给你准备了好几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用上,这么快便用上了。”
“晋了位分,这在场的人,都应该为你高兴的吧!”
闲来无事,乳母照看娴儿,自己也得空些,换了衣衫
许久没出门了,白芷,随本嫔走走去】
扶白芷手,走了出去,漫无目的走着,竟至无梁院,一时好奇
[这无梁院是一番什么光景,自个倒未见过,想必是一片萧条吧?]
伸手欲推门,又有些疑惑,问
白芷,这无梁院会是什么样子?可以进去吗?】
白芷也很好奇,眼中闪着光,语音上扬
奴婢不知,应该可以进去,嫔主可要去瞧瞧?
见她免了我的礼数,也是淡淡一笑,不见半分不耐
谢娘娘,还未贺娘娘晋位之喜,倒是嫔妾的不是了】
听她出言讽刺,嘴角微微勾起,心中也是越发瞧不上她,轻启朱唇道
娘娘此言差矣,皇宫那么大,却还能在一个地方相遇,岂不是有缘吗?】
听她后话,也是好笑,这般沉不住气,若不是仗着皇嗣,怎么也坐不上这位置的
娘娘这话说的,后宫出门何须看什么黄历?嫔妾知道黄历是看吉凶的,后宫遇到什么人,又与吉凶有什么关系呢?莫不是娘娘觉得后宫有不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