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请安无非就是想给自己身上泼脏水,第一是因为当初自己频繁抓到宜夫人跟华夫人的产后请安事件;第二是体现出自己的无情,不懂得照顾产后的女子;第三是不把皇嗣放在眼里。
“宜夫人的小公主可真是好看,粉雕玉琢。你也多年来未曾生育的人了,定要为小公主多操心,不然的话追悔莫及呐!”
齐妃的脸色不好,上次的事情可是唐氏责罚的,她要怪就怪唐氏的无情无义。自己对她仁至义尽,不过该讽刺的时候也不会少了她那一份的。
“齐妃这面色怎么回事,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请太医过来看看,小公主刚出生,你身子不好就好好看看,避免过了病气给公主才是。”
庄昭仪的位分也是熬了很久才到的,明明是跟自己一般的年龄,这身边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本宫听说你近几年频频出事,可要多多注意,积德行善,抄写佛经,毕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正在月中,白芷伺候我,在我耳边道
【娘娘,皇后娘娘生了,是一对龙凤胎呢】
唐氏成了皇后,自己也高兴,想着
[若是不去,她怕也不高兴,也恐让人寻了错去,还是快些去吧]
思来想去,寻了一对玉长命锁,道
【随本宫去拜见皇后娘娘,也向皇后娘娘贺喜,莫失了礼数去】
行至皇后娘娘殿前,扶白芷手上前,道
【本宫得知皇后娘娘产下龙凤呈祥,特来贺喜,劳烦通传】
得了通传,入内见顾氏沈氏已至,行礼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给令良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前番刚诞下了沅蓁,倒是未多久便又有了身孕,元懿听了那太医的话,心中不甚欢喜,如今膝下子嗣愈来愈多。只是未曾想前一刻还想着为容真寻个知书达理门当户对的好妻子,下一刻容真便与世长辞从此阴阳两相隔,世事无常啊。
这胎来得突然,元懿也未曾将自己身怀有孕的事情公布于众,只是隔三差五地便唤那老太医来瑶华宫诊个平安脉,看看胎象。太医倒是说这胎怀的极为安稳,应该是能顺产的了。
这日早晨,元懿用早膳时忽然就觉着小腹一阵疼痛,早怀过多次身孕的元懿,对着感觉可不陌生,忙又唤了太医和产婆来。
半个时辰后,元懿平安顺产,得一小皇子,皆大欢喜。
观妍亭看着秀丽的景色,心中不知是何感触,湘湘和亲南疆已有数月,按照南疆对大凉的恨意。自己的长女必定会是牺牲品的,怎么说拓跋氏当年差点被太后娘娘赐下鹤顶红。给六王子选妃后,定下来两位人选,但其中一个很不安分,竟然跟南疆侍卫搞在一起。
“娘娘,你这是在担心湘公主吗?”
木棠知道自己的忧愁,其实又何尝不是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南疆是何等的心思。
“娘娘放宽心,怎么说南疆也会看在你与拓跋公主的交情上善待湘公主的。”
她的话让佳人安心了不少,但也是有些忐忑在心里,听说沈氏请了太医说是有喜了,第二日就自动流产,还说自己的孩子频频出生,沈氏的却是相反,本宫的孩子夺了沈氏孩子的命,真是无稽之谈。
“木棠你去传话,将庄昭仪给本宫带到朝阳宫。不在从这儿欣赏景色,收拾一番就朝着自己当然宫殿回去,准备好茶点,这沈氏也就及时的过来了。
“本宫还以为要在等上一会儿,你才能到了,没想到这么快。多年来,你也是又踏入本宫的朝阳宫,你与本宫独处。”
顾氏一开口便是让人不讨喜,不想打扰也已经打扰了,她道来确实是让元姐姐不能安心休息,闻她说薛氏脸色不好,心下连连冷笑,谁见了她能脸色好。得允起身入座,对着薛氏关心出声,“是呀,齐妃娘娘是有哪里不适吗?刚刚还好好的。”特意加重“刚刚”两字,表明啊她顾氏的到来是让人厌烦的,这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刚坐下,又听顾氏说到自个,“是呢,令良妃娘娘说得是,这有些人呢臣妾确实要注意,要离得远些才好,不知娘娘有没有抄写佛经,毕竟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娘娘子嗣多,定是要多操心,不然的话到时候追悔莫及。”一段话说得模凌两可,其中意味深长,又不让抓不到错,自个可是照她的话说。
这日,微光和熙,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清姿着大朵芍药逶迤拖地散花绿叶裙,身披薄烟翠绿纱。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垂在耳边,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
梳妆毕,便携若烟往朝阳宫德阳殿去,也不知这顾氏请自个来也不知为了何事,实在不想见她,奈何她的位分比自个高不得不来。一会儿行至德阳殿,由着婢女带入内殿,见到顾氏,清姿规矩行礼,道:“臣妾庄昭仪给令良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闻她言,是啊,时光飞逝,这里已是多年未踏足,清淡浅笑,“是啊,上一次在这儿见娘娘,娘娘好像是在禁足呢。”这顾氏因为什么原因禁足,自个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