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肯承认,是你在抵赖了?”魏梦槐红着眼圈,不服输的精神导致她声音这会儿还有些沙哑。
“承认了,你且说吧,要我如何?”魏谦游妥协道。再跟魏梦槐较一会儿劲,怕是这湖里有什么神奇物种都叫他们招来了。
魏梦槐立马换了张笑脸,拍板道:“也不用你做什么,只是之前的赌约要继续进行,我们去连府!”
连府主院,一个年轻男子正与人吩咐事宜,就见一个护院进来禀道:“禀家主,有人闯了进来,尚不明身份、人数。只是咱家的阵法并没能起到什么功效,来人似乎并不简单。”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女子的娇笑声传来:“哪是我们不简单,分明是那阵法太没用。若是你学了玄清阵法的精髓,倒还能叫我们正眼相待,可惜那半吊子的阵法实在难能入眼。”
连如赋循声望去,这不是终日在天机轩附近转悠的傻丫头吗?至于另外一人,他却是没见过。
魏谦游朝魏梦槐摇了摇头,低声道:“就算你硬要拿他当成晚辈,也不必这么嚣张,好歹收敛这些。”
见二人不像是来找麻烦的,连如赋放下了些许戒心,却是对魏梦槐所说不能介怀。上前道:“不知二位来此所为何事,何以开口就来诋毁我连家的阵法?”
魏梦槐得意道:“玄清阵法不传外人,他的身份自不必说,至于我嘛……”
魏谦游手指戳上魏梦槐的脑门,把后面的话堵了回去,随后朝连如赋丢了一块牌子过去。
连如赋看罢,郑重交还,奇道:“早听家父说过,玄清派的功夫,练到一定的境界能起到返老还童的功效,不想今日真叫我见着了。师祖当是百岁有余,竟看着与我一般年纪。”
魏谦游摆手笑道:“我这副样子可不是修来的,掌门师叔他老人家也并未来此。”
连如赋心说:大抵是玄清门中的弟子到了此地,听说了连家与玄清派的关系,特来投宿的。家父曾吩咐过,若是生了此事,当时该好生接待着。
邀二人入座,连如赋又问道:“在下连如赋,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师从哪位师叔伯?又是怎么与这傻姑娘同道了?”
魏谦游睨了魏梦槐一眼,又转而对连如赋道:“你可别被她哄骗了,这丫头可不傻。至于我如何与她结识,说来也只是巧合二字。”
魏梦槐急于充当长辈,哪耐得住魏谦游这么不急不徐的,抢到:“什么就傻姑娘,论辈分你该叫他九师叔,我嘛……你唤一声师娘就是了。”
魏谦游侧目瞪了一眼,刚想解释,就听连如赋冷声道:“来人呐,将这两个冒充我玄清门人的歹人擒了,他日我亲自送到门中听候发落。”
“你敢!”魏梦槐起身喝道:“素问玄清派是道门正宗,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识规矩的,竟要对长辈无理。”
连如赋冷笑道:“家父生前虽远在武源县,也对各位师叔伯念念不忘,但翻来覆去的说也只有师兄弟八个,如何就冒出来一个九师叔?”
魏谦游心中苦笑,得,他还成了黑户了。只怪他回师门前,连师兄就再回不去了,终究是他晚了些。
魏梦槐一声师娘还没入耳,哪肯受这冤枉:“你这家伙是傻的吗?方才你叫你看了玄清派的掌门令,是我们能够以假乱真,还是玄清的道士都那般没用,叫我们把令牌偷了去?”
连如赋依旧不信:“不论你们如何得到掌门令,辱及师门便是大罪,你们绝不会是我玄清弟子。”
魏谦游将几欲按捺不住的魏梦槐拦了,也不起身,淡然问道:“玄清派每年一次的法会,乃是门中少有的大事。众位师兄那日都回了余杭,你为何不代七师兄前去?”
连如赋仅是反应了片刻,就恢复了冷淡的神色:“玄清一年一度的法事,可不是什么秘密,你要借此来唬住我可是打错了算盘。”
“你这师侄年纪不大,却是顽固的很。你别再拦我,今日我就替你教训教训他。”魏梦槐瞪向魏谦游,大有你不让我去我连你一起打的意思。
魏谦游当真依言放开了魏梦槐,只提醒道:“你叫他冷静下来,肯听我解释就是了。他终究是我师侄,你别下手太重了。”
连如赋心说:这人好生嚣张,冒充我玄清门人不说,竟还轻视于我。今日就叫你们看看我玄清派的功夫,岂是你一个傻姑娘能对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