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就算了,你将我也托这么高做什么,叫人看着多难为情。”云韶没想到魏谦游会闹这么一出,显得很不自在。
魏谦游浑然不在意:“有何难为情,我们就这般进去,羡慕死那帮讨不到媳妇的。”
瞧魏谦游抱着妻女,满面笑意地回来,众人纷纷献上祝贺之辞。
魏谦游一一谢过,这些日子大伙儿都帮了不少忙,理应妥善答谢一番。
在苟得意耳边说了些什么,魏谦游便抱着妻女回了卧房。苟得意如今也算精于此道,交给他来办,总要比魏谦游自己办得妥当。
“待会儿你我一同去给师娘请安,师娘可想你想得紧呢,每日都要念叨你好几回。”
魏谦游刚说完,就听见屋外传来一声:“回殿下,老夫人说了,叫夫人自己去就是,今日殿下就不必过去了。”
魏谦游尴尬地笑了笑,怎么才接了韶儿回来,他就被师娘嫌弃了?
云韶心里犯着嘀咕,问道:“我出走王府的这段日子,师娘没抱怨我什么吧?叫我自己过去,怕是要斥责两句。你如实告诉我,也好叫我有个心里准备。”
魏谦游柔声安慰:“且宽了心,师娘不知多宠你呢。就算说两句重话,也是出于对你的关心,心里绝不会有什么不满。”
看云韶还是心有戚戚,魏谦游又道:“你若实在放心不下,不若我陪你一道过去。师娘见我这般不听话,火气自然是都撒在我头上了。”
云韶扁了扁嘴:“还是我自己去算了,若是师娘叫我过去是为了训诫两句,你也跟去怕只会叫师娘更加不满。”
韶儿将师娘想得还真凶,魏谦游摇头笑道:“成,那我叫人准备些酒菜,待会儿你我喝上两杯。”
云韶眉梢上扬:“这些日子还没喝够呢?听苟得意说,王府的酒库都被你搬空了一半。”
魏谦游讪讪挠头:“一个人喝闷酒,与你我对饮怎能一样,小酌怡情嘛,就当是对这些日子浪费的酒道歉了。”
说罢,魏谦游又抓住什么,眼中噙着坏笑:“韶儿,这段日子,你竟能从苟得意口中得知我的消息?”
云韶自知失言,转身避讳了魏谦游的目光:“是他非要告诉我,我可没主动问过,少自作多情,我去见师娘了。”
看云韶心虚般地逃了,魏谦游低头轻声道:“茵茵你瞧,娘亲就是这么口是心非。往后有了夫婿,可莫要如你娘亲这般,有什么话都要直言出来才好。”
魏茵茵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表示过被打扰的不满后,歪头又睡了过去。
云韶惴惴不安地敲了屋门,得了应允之后推门进去。陪着一脸笑意道:“给师娘请安,师娘您唤我?”
“过来吧。”安然的声音很显柔和,多少打消了云韶心中的不安。
云韶绕过屏风,又向安然行礼,得了安然示意后才到她身旁坐下。
安然轻轻抓起云韶的手,缓缓道:“这次你赌气的缘由,师娘明察暗访也知道了些内情。说是女儿家吃醋耍性子,说到底还是谦游自己没能处理好,才叫你心中猜疑。”
云韶眉眼低垂,怯声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我当时听谦游解释清楚,也不必叫师娘担心。说来韶儿也是有错的。”
安然浅笑道:“你不必不安,师娘不怪你。好在这次只是个误会,你们和好了才是最主要的。师娘叫你过来,便是为了将谦游师父留下的那功夫,你还余一式没学齐,师娘这便教与你。”
云韶恍然,同时又有些欣喜。难怪她总觉得学了这招式,终究不是魏谦游的对手,原来学得并不完整。让她开心的则是师娘将这最后一式教给她,便是心中彻底承认了她这个媳妇。
随后两人一同起身去到院中,安然在旁演示,口中念念有词:“所幸这次是误会,但若是真的,韶儿你也实在不必出走。”
云韶纳闷地看着安然,没说话。心道:若真是真的,她不走还留着受这个冤枉气不成?
安然似乎猜透了云韶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韶儿,师娘问你,若此事是真的,可是你的错?”
云韶闻言嘴撅了老高:“怎么会是韶儿的错,师娘若要冤枉人,韶儿可不依。”
安然停下了动作,颔首道:“这便是了,既然不是你的错,为何离开的那人却是你?”
云韶心下了然,师娘这是帮她说话呢。郑重地点头道:“师娘的教诲,韶儿记下了。他若是真敢做出这般勾当,韶儿便用师娘教的功夫赶他出去。”
安然满意地赞了一声,又道:“回去后还要勤加练习才是,如今你只是领会了招式,还不能做到化为己用。真要赢了谦游,还需要加上一些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