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傲一惊,道:“啊,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是我夫人亲口和我说的。”说着,罗涛将他如何在酒里下药,又如何看到燕晓雨房门上有锁链,燕晓雨又是如何哭闹,一股脑全和罗傲说了。
罗傲听着宝贝所说,一双手已激动地颤抖,他“啪”的一声给罗涛了一个耳光,怒道:“你竟然给自己的夫人下药,我罗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
罗涛被父亲扇了一个耳光,心下又急又恼,呼喊着又是大哭起来。
罗傲见儿子大哭,心里不禁懊悔起来,“自己这一巴掌是不是打重了,他还是一个孩子,世家子弟都难免骄纵了一些,况且他是给自己夫人下药,又没有拐骗良家,自己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
他看着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罗涛,一口气叹了出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别哭了,涛儿,父亲给你做主。”
罗傲对罗狼烟素来信任,他其实并不相信他会欺辱燕晓雨,但燕晓雨被下了药,要是自个往罗狼烟身上扑又有哪个男人,经受得住这般诱惑?如果这燕晓雨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也好说,但她既是自己的儿媳妇又是白云王朝的公主,这要是传到白云王朝,两家的关系怕是保不住了。再要是让西蜀王朝知道了,两家边境难免不起纷乱。
“涛儿,你今天趁着公主回门,多和公主亲近亲近,这事是咱们白云理亏,你得让公主守口如瓶。至于罗狼烟,我让他当回门队伍的卫队长,在路上我会趁机除掉他,空下来的银剑卫总卫的位置以后就由你来吧,你也到了该历练历练的年纪了。”
罗涛听着父亲的吩咐眼中闪出点点精光,他立马收住了泪,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说道:“爹,你放心,儿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罗傲只是摸了摸罗涛的头顶,并没有说话,这白云山庄迟早是涛儿的,能不能守住这份基业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去收拾收拾东西吧,去库房挑些礼物,送给公主,天亮你们就出发。”
说罢,罗傲竟自己离开了,明明是他让儿子去挑东西,但他自己却迈开步子走开了,他走得很慢,冷灰色的道袍随着步子轻轻摆动,深沉却也无力。
他抬头看了看天,黑漆漆的天、黑漆漆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