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杰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那徐徐向里翻转的书架,眼睛里闪烁的满是不可思议,他竟然···空虚道人竟然在自己房里建造了一个密室。他看了看那个密室,又看了看左右的距离,这少了十步的距离,竟然谁也没有发现?
“这怎么可能?”雷杰茫然道。
“这空虚道人故意把床榻放在正中,又利用他这屋子本就通透的特性,制造了左右宽阔的假象,而且这四步的距离也实在是不容易发现。”燕卓答道。
四步的距离可以干什么?
可以放一张桌子,可以养一缸鱼,可以种四盆花,当然还可以放一张床。
而这四步的床上,也刚好可以放两个身娇体软的俊俏公子。
随着那密室一点点洞口,两位俊俏公子也慢慢显出面容。
他们并排躺在床上,全身赤裸,只有一条毯子随意拦在腰间,像是某人事毕之后随意的一撇。他们都生得俊俏,肌肤之白、体态之娇弱,当真是我见犹怜。
可就是那四只如墨染的瞳孔瞅着那渐渐打开的书架,上下左右是慌忙的乱颤,似是极其的惊恐,看样子若是没有那眼眶的舒服,那颤得几乎要跳了出来。
燕卓三人看见这两位俊俏公子心中一惊,而那两位俊俏公子见这次来了三个人那满眼的惊恐瞬间已蔓延到嘴边,那四片牙床上下冲撞着,敲得嘎吱作响。
“燕大哥,这……”沐云风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们应该是被点了穴道。”燕卓道。
他这般说着,手指聚起内劲使出那隔空点穴的手法,替那两位俊俏公子解开了穴道。
那两位穴道一开,起初那只有眼睛与牙床的震颤瞬间蔓延至全身。一瞬间,他们全身的每一处关节都在颤抖,碰撞,那苏苏的声响像一声声哀嚎,让人听了心头不由一紧。
“两位穴道已经解开了,可以说话了。”燕卓细声道,生怕说话声音大了些,惊了他们的心绪。
那两位一听可以说话,那几日来压在心里的委屈与屈辱瞬间涌到喉头,他们先是小声的呜咽像是在试探自己是否真的能发出声音,随后一股如山洪泻地的哀嚎便从他们的喉头迸射而出。
燕卓见状,立马又连出两只,点了他们的哑穴道:“两位这样引来其他人,我可就救不了你们了,你们要是能不喊就眨眨眼睛,我给你们解穴。”
那两位俏公子赶忙眨了眨眼睛,满溢的泪水从眼角直滑到颈边,将散在颈下的头发染上了一层银光。
燕卓解开了他们的穴道,开口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到这来?”
那两名俏公子呜咽了好一阵,才从嘴里断断续续说道。
“我是江左王朝耿飚将军的儿子,耿清辉。”
“我是中书令侍郎钟步的儿子,钟南。”
“我们俩的父亲因为得罪了赵含国,被满门发配的南境,而我们俩被内卫抓走就送到了这来……”
都是富家公子不是娈童,难道赵含国已经在准备清洗江左朝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