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金顶,几方仍是搏杀作一团,难解难分。
圣火教众与金顶宫是世仇,双方搏杀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百余支硫磺火箭离弦而出,落在金顶山门前,汇成一片火海切断了圣火教众的增援之路。
这硫磺火箭沾衣即燃,落地也是经久不灭,再加上这火箭顶端绑有火油,所以这火势一旦相连便如火将军守关一般,万夫莫开。
这圣火教众以圣火为图腾,对火焰自是敬畏,再加上这昆仑山是他们圣山,所以他们对这金顶的硫磺火都是畏惧,有不少教众已双腿打颤动了退缩之心。
“这是圣山的警示,我们不应该背弃盟约,主动向金顶发动攻击的,圣火会给我们降罪的。”一名圣火教众看着那跳动的火焰说道。
这话一说出口,他身边的几名教众心中都是一紧,深碧色的眼眸慌乱地不住跳动。
“可这明明是敌人的火,不是我圣山的火。”
“可他们占了圣山,盗取了圣火先祖的血脉,制成了这邪恶的火箭,我们身上流着的是圣火先祖的血,我们敌不过先祖血统的压制!”
这圣火教是西方之教,此时的西方宗教还处在十分落后的阶段,仍是以生活中的水、火、天、地、云、土等简单的元素作为信仰,希望通过对这些要素的信奉获得譬如水、火等元素的力量与庇佑。也因此,一旦他们发现他们信仰的元素不再庇护他们,他们就会认为这是先祖给他们的惩罚。
“咱们已经冲撞了先祖的血脉,我们应该退兵,我们要叩首请先祖宽恕我们的罪行!”
退缩之意,已在圣火教众心中蔓延,有那信仰虔诚的教众已经跪地向火海叩首。
圣火教大祭司阿琪那见前线战士心生退意,手中法杖砰的一声砸在地上,点点火花随着他满腔的怒气迸射而出。数十年的谋划,好不容易等来九州人内乱,可以一举夺回昆仑圣山,怎可因为一道火墙功亏一篑。
他吩咐道:“带我去前线,我要去和圣火交流,我要告诉伟大的先主,此时此刻匍匐在他脚下的,是他最虔诚的信徒!”
随着他这一声吩咐,十六名黑衣圣火奴仆将阿琪那恢宏的神轿抬起,架在肩上。这群黑衣奴仆都是圣火教四处征战抓来的奴仆,你们脚下捆着铁链,每迈一步,铁链都会发出“仓郎朗”的声响,再加上那神轿被装饰成火焰的模样。
远远看着、听着,倒真如圣火降世一般。
阿琪那端坐在轿子上,他的身体虽然随着轿子的起伏晃动,但他的眼睛却紧紧盯着金顶宫前的那面火墙。他眼神坚毅,就像是一个久经风浪的老船长,一出手便能掌控船舵,降服滔天巨浪。
随着,阿琪那的到来,前线的圣火教战士议论声更重,他们知道这大祭司是主掌与圣火交流的神职,整个圣火教里也有只有教主和大祭司能和圣火先祖沟通。
圣火教主是圣火先祖的后裔,他的身上流淌着最高贵的血液,而大祭司的身上则附着一小块圣火先祖的灵魂,这让他有了直接与圣火先祖交流的能力。
“大祭司来了,大祭司来了,看来大祭司要和圣火交流了,祈求先祖宽恕我们的罪行。”
“嗯嗯,没错,大祭司来了一切就好办了!”
阿琪那在这群圣火教众眼里便是希望的象征,而阿琪那自己也深知这一点,当听到教众的这种议论时,他的心里都是会生出一种既圣洁又崇高的自豪,他感谢他的先祖给自己留下了如此神圣的职责,让他从出生便高人一等,让他从出生便享有只有神才能享有的一切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