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口出狂言,自然引得不少人的议论。
“这人是谁呀?怎么如此张狂。”
“你不知道?这人是渤海国大盐商杨渠的独子杨平之。杨家在渤海国可是富可敌国,这渤海国的东海帮与巨鲸帮之前不是出了变故,现在都要仰仗杨家。这杨家现在在渤海国的江湖上可是巨头。”
没错,这也是正是杨平之张狂的资本。在渤海国,杨平之从小便和这些王朝子弟、江湖子弟一起玩耍,打心底里觉得这群人也没什么了不起。
“哪来的野小子这么没有规矩,人家贵为公主,你竟然敢称呼她是小娘们!”一灰袍才俊道。
杨平之头一歪、下巴一扬,满不在乎道:“你是谁呀?你什么地位,我什么身份,你就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知道小爷是谁吗?小爷可是杨平之,渤海国首富杨渠可是我爹。”
“我知道你是谁,那是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我是江左梅长贵。”
“梅长贵?没听说过,听着像我们管家的名字。”
没唱过穿着一身灰色素衣,虽也是腰束玉带,但他的玉带和素衣搭配起来,多了一分素雅,少了一分乖张。
众人又纷纷开始议论,这梅长贵是什么人。
“梅长贵你都不知道?他家里有漕运有马场有铁矿有渔场,铁掌门是巨富了吧,可他们的票号在江左也只能和梅家联营,你想想他家的实力。而且人家上面还有人,梅家在江左虽是低调,但实力可不容小觑。”
“这比武招亲可有看头了,这杨家和梅家的人都来了。”
“嗯,他们是有看头了,咱们可不就没戏了。”
“你还真想来娶公主啊,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别说咱们了,就这杨家和梅家在前面那些人面前都不够看。那杨家还有梅家的头顶上还有渤海和江左的,你看后汉和北齐也派人来了。他们背后可都是王朝的力量。”
“后汉和北齐还有功夫来比武招亲,他们自己的事还不够他们忙活的?”
“你懂什么?他们这是来求亲也是来联姻。后汉和江左闹得正凶,北齐也得应对北边巫蛮,这时候谁能取得大丹的援助,谁的赢面就大了那么几分。”
“兄弟这番高见,让人醍醐灌顶,不知兄弟是何人?”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我就来看看,你看我带了不少瓜子呢,这比武招亲肯定有意思,这要是写进小说里,指定能成洛阳纸贵。”
人群这般议论纷纷,杨、梅两人的争论也不断升级,从口角升级为推搡。
杨的家仆与梅的家仆都是聚在一起,一场冲突看样子是必不可免。
就在两家争斗之际,一声鼓响,随后是百支号角一同吹响。
众人知道这是比武招亲开始的预兆,纷纷静声不言。
“五国十派的青年俊杰,天时已到正午,正是吉时,在下也不多言,只说几句,烦请各位稍安勿躁。这其一本次比武招亲是为了我王择旭,但凡年纪在二十岁上下,武功在本场比武中名列前三者可进入殿试。其二,这比武一是比武,二是比德。比试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如果恶意伤人,别怪我大丹武士无礼。三,这场比试分为三组,王朝子弟一组,十大派的子弟一组,豪强子弟一组。每组各选两人进入。我讲完了,现在请诸位入场。”
比试招亲分为三组,由于豪强子弟人数众多,这比试率先丛豪强子弟开始。
杨平之与梅长贵也是冤家路窄,刚冒头就碰到了一块。
杨平之的武功路数是金顶宫的招式,拳脚学了金顶柔掌,一招一式,柔中带刚,似缓实急。
梅长贵的路数是正宗的少林工字伏虎拳,属南拳一路,他学这拳法极其扎实,一脚踏出是沉雄有力,招招劲猛。
比试一开始,杨平之还想打打嘴炮,嘲讽一波这梅长贵,因为他刚才想起,他家管家正叫长贵。
但他话还没开口,梅长贵一拳已擂到他心口。
杨平之急忙借柔拳绵柔之力化开了这一拳,身形一闪,绕到梅长贵身后,朝着他肋下便是一拳。
但梅长贵看透了杨平之路数,揉身一转,砰砰砰,三拳轰出一口气,直将杨平之打得腿脚发软,眼前发懵,一屁股坐在地方。
梅长贵胜!
台下的观众看着到底不起的杨平之,不由都是面露讥讽之色:“这杨家小子张狂倒是挺张狂的,怎么在台上连十个回合都不上,原来都靠一张嘴啊。”
杨家的家仆听人这么说,心里都不忿,左推右搡,挤出一条大路,扶着自家的主子下了台。
“我说原来靠什么狂呢,原来是家里的狗多啊。”
众人又是笑作一团。
豪强子弟这边,他们的武功路数都是取自各门派最基础的功夫,一招一式扎实有余,风采不够。加上这群豪强子弟放纵惯了,本也就不用他们出力,所以他们的比赛观赏性并不高,打到情急,就和那街头混混斗殴一般。
再看江湖子弟这边,十大派除了少林外是悉数到场。而且来的不是十大派的少主便是掌门的子侄。
巨鲸帮、东海帮因之前的江湖大会,势力凋敝,已有衰落之相。两派掌门非死即伤,都想靠这一次机会,重镇两帮的名声。
金顶宫也因金顶被炸,在江湖沦为二流门派,他们也想靠着这次机会,重振金顶,而且也想趁机杀一杀白云山庄的威风。
“第一轮金顶宫雷少惊对战白云山庄罗四海。”
不是冤家不碰头,金顶宫首轮大战便遇上了白云山庄,双方看着对面都是满心的不忿与鄙夷,誓要在这一战中分个高下。
雷少惊作了一揖:“罗兄请。”
罗四海还了一揖:“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