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月闻言一笑,从腰里掏出丐帮的令牌,道:“我是丐帮的堂主,你说这事我能不能管。”
朱老七看着那令牌,赶忙抱拳拱手,道:“草民不知是堂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关明月扶起朱老七,笑道:“我听说你当初为了守规矩连乔帮主都敢得罪,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客气起来,不会是有什么把柄吧?”
朱老七太阳看了关明月一眼,又听他叫乔镇岳是乔帮主,放开胆子说了几句:“我朱老七一辈子行的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现在变了,这杀鱼的规矩不能变,其他的东西咱也得得过且过不是。”
“这丐帮三州不还是丐帮的地方,有什么变了?”关明月问道。
朱老七叹了一口气道:“是没错,三州还是丐帮的三州,可这些丐帮弟子可比以前跋扈多了,以前只不过被人戏称是不像乞丐了,现在这些丐帮弟子,一个个就和前朝的官一样,讲不得一丝道理,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啊,是招惹不起。”
关明月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这的事情我刚也听说了,这几名丐帮弟子的命案我管了,把这小二和这个学徒送到丐帮刑堂,一人打十个大板,罚银两五十两,这个处罚你觉得怎么样?”
朱老七眉头一皱,开口道:“还算公道,可这五十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这两人肯定出不了啊。”
关明月道:“那就一两银子一板子,分期付款,一个周打十板子。”
朱老七点了点头,又看向一旁的小二和学徒小安,开口喝道:“堂主大人的罚你们认不认?”
小二和小安原本想着一条命就要交代了,现在能保全一条命哪还有其他意见,纷纷点头如捣蒜道:“小的愿意受罚,小的愿意受罚。”
那朱老七也是拱手道:“堂主大人有乔帮主之风,小的佩服。”
关明月摆了摆手,开口道:“别给我戴高帽,我还有别的事问你呢。”
朱老七心中一叹:我就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天下的乌鸦还是一般黑。
“堂主大人,您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朱老七满脸堆笑道。
“刚才你老娘说的那个朱卫涛是什么事?”关明月拉开椅子,示意朱老七坐下慢慢说。
朱老七显然没想到关明月会问这个问题,皱着眉头满肚子的狐疑,不清楚这关明月为什么要问起这朱卫涛:“小涛啊,他是我三婶子的儿子,前几年就入了丐帮,听说现在已经是递棒弟子了,说是在丐帮混得不错,要不是我娘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已经遇着事了。”
关明月听罢点了点头,又问道:“他这个递棒弟子是在丐帮总堂?”
朱老七点头:“那可不,是在总堂,还是专门为帮主传信办事呢,前几年他们家可风光呢。”
关明月点了点头,现在他已经初步确定那天在降魔殿看到的血迹就是朱卫涛的,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要杀一个小小的递棒弟子。
朱老七看着关明月的神情,开口问道:“堂主大人也认识这个朱卫涛?”
关明月摇了摇头,又问道:“那你知道他们家住在哪吗?”
朱老七应道:“知道,城东头十里街老槐树向东走,有一个独门独院就是他们家。堂主大人,您要有个什么消息,还请知会草民一声,我也给我老娘一个交代。”
关明月点了点头,低声道:“还是不要知会的好,朱卫涛已经死了,尸首不也不知道在哪。”
朱老七眼睛一瞪,不敢相信道:“啊,堂主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你退下吧,这事我会查下去的。”
说罢,关明月站起身来走出了春香楼,他一边走一边感叹道:“哎,这件事还真有意思,刚想吃饭就有人来递筷子,只是可怜了我这肚子,白白走了这一遭,什么也没有吃上。”
他这般想着向着朱老七所说的老槐树方向走去,路上他心里总是惴惴不安,他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大哥,但燕卓最近的所作所为又实在让他难以心安,他总是感觉大哥变了,那种实实在在的陌生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要留心大哥。
大槐树旁,一片残垣断壁被火烧得漆黑,显然这便是朱家小院。关明月走进小院,看着地上那些烧得漆黑的木炭,一点一点细细打量。
“这灶台还在,看来这两侧应该就是卧房。”他俯身检查木炭,“都是些木炭,没有尸骨,看来这些人把朱家人都绑走了,可他们绑走朱家人干什么,杀人灭口不是一了百了,这样还可能留下祸患,难道他们有把握让这些人开不了口?”
想到这,关明月眉眼猛地一皱,这些人的手法和江左暗卫有些像啊,难不成大哥和江左暗卫有联系?
他这般想着,一只白鸽扑扇着落到他的手里。他把玩着白鸽,将密信从白鸽腿边抽了出来:明月吾兄,好久不见,请到春香楼一叙,太阿敬上。
“太阿找我,这件事难道和罗涛还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