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一个慵懒的女声从屋里传来,“大白天的,干什么呀?”
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挂着肚兜,探出门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柳新道:“干嘛,大白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刘新看着那老鸨,浑身干瘪,似是一个被榨干了汁水的葡萄:“妈妈,这不是涨得慌,来着舒服舒服。”
那老鸨道:“靠,那乞丐头子不是说白天加紧训练吗,怎么还有人跑出来,还让不让休息了。”
刘新道:“我不是丐帮弟子,我是渤海国的,来给丐帮的兄弟送粮草的,路上发昏上妈妈着休息休息。”
老鸨道:“你可真会来,姑娘们都休息着呢,正好交了银子直接进被窝,东院的三两银子,西院的二两,我也二两,你选吧。”
刘新看了一眼老鸨,又看了看西院,径直走向了东院。他也不挑,随便进了一屋,掀开被子,不等那妓女反应就是开始忙活了。
“你是谁?”那妓女挣扎着问道。
刘新也不说话,拍出三两银子,将两人的衣服脱了一个干净。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刘新搂着那大脸小眼睛的女子,脸颊通红:“不尽兴,再来一次!”
那妓女道:“你可饶了我吧,我这身体也受不住啊,一天得接十几个客人呢,放过我吧大爷。”
刘新道:“听说最近城里来了不少丐帮弟子,是真的?”
“那可不,足足有几千人呢,每到晚上就往这跑,得折腾到天亮,你看看人家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刘新一听这话,眼中竟是一亮道:“这么多丐帮弟子啊,他们来着干什么?”
那女人打了一个哈欠道:“还能干什么,准备打仗呗。”
“那黄岩城也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他们守在这干什么?”
那女人身子一转,看向男人,眼中突然露出一股贪婪的神情:“你问这么细,该不会是江左的探子吧?”
刘新哈哈一笑:“你看我像探子?”
那女人一笑,显得眼睛更小:“我看你也不像,他们说是什么黄岩城地势高,有助于观察,还能更好利用他们的秘密武器!”
刘新眉头一皱:“秘密武器,什么秘密武器?”
“那我可不知道了。”那女人狡猾一笑,“到钟了大爷,奴婢给你穿衣服。”
刘新一愣,眨了眨眼才恍然大悟,这女人竟是在拖延时间。不过,他对着女人也没什么兴趣,半推半就的就出了门。
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这汇香楼,而是径直走向了那老鸨的屋里:七个姑娘加一个老鸨,一晚上接那么多客,这老家伙手里可有不少钱呢。
等大壮和瘦狗再见到刘新时,刘新正用衣摆里面擦拭着双手,他的怀里也是鼓鼓囊囊凸出一块,身上透出一股血腥气。
“刘头,你身上怎么有股血腥味?”大壮皱眉道。
刘新拉过两人走进一个胡同,将怀里的银子拿了出来,分到两人手里。
“刘头,你这哪弄的?”瘦狗惊道。
刘新道:“他妈的,这城里就一个像样的妓院,丐帮那群乞丐在那扔了大把银子,我不过顺手捞点,一人分一些,都在我这太显眼。”
大壮看着那些银子,脸上一惊:“这可有三百多两吧,有了这钱咱们直接退休都行。”
刘新警惕地向外张望,道:“拿好,揣怀里,咱们一个一个走。”
大壮、瘦狗点了点头,将银子塞进怀里,各自散开。
大壮打头,他从怀里掏出刚才那一块烧饼,一边走着一边吃着,守门的丐帮弟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接着是瘦狗,他年纪小,装着那么多银子,脸上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眼神漂浮间不是瞥向两名看守,但那两名守卫只是瞥了他一眼,也并没有管他。等到了刘新,他面色如常,随着身前一人向城外走去。
忽然,那前面一人脚步一顿,刘新是赶忙转身担心撞到前人,可不想他这一转正碰到一个担着扁担的小贩,那小贩被他一撞脚下失去平衡,肩上的扁担打了一个旋正拍在刘新头上。
刘新脚下一个踉跄站立不稳是栽在地上,胸前的银两也是散了一地,他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脸上立时一惊,赶忙伸手去抓,却不想他这一伸手,带起衣摆翻飞,正露出那血迹。
两名丐帮弟子见状,手中长枪一横,正架在刘新脖子上,口中大喝道:“你是谁,这银子还有血迹是哪来的!”
城外,大壮和瘦狗看着被擒的刘新俱是一愣,不知是如何是好。
瘦狗想要冲过去,却被大壮一把拦下:“城里人多咱们救不下他。”
大壮话音刚落,一队丐帮弟子便冲了出来,将刘新双手反绑是押了起来。
“壮哥,咱们现在怎么办,回营报告将军救刘头出来?”瘦狗道。
大壮低头沉默了许久,道:“咱们怕是不能回营了。”
“这是为什么?”
大壮道:“咱们手里这么多钱,解释不清,上头会把咱们当成通敌卖友。”
“那我们该怎么办?”
“逃!”大壮道,“咱们直接回家,接过家眷往北跑,有了这些钱,咱们足可以在北方扎根。瘦狗,你想在一直在这探子队吗?”
瘦狗有些犹豫,他一会看看大壮,一会又望向黄岩城门。
“瘦狗,上头现在觉得咱们在外侦查不会在意咱们的,这正是咱们逃回去的大好时机,有了这些钱,你的兄弟可以读书,说不定还能出几个大官!”
瘦狗听着,双眼显出一丝光芒,对啊,这不正是改变一家命运的大好机会,他抬头看向大壮道:“壮哥,我听你的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