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蛇丸说服,并带回村子里来吗……嘛,倒是没有到达那么夸张的程度啦……”
面对三代目火影略带希冀的目光注视,使得富岳一时之间,竟是莫名其妙地有些不忍将自己看到的真实画面,告知给眼前佝偻着身躯的瘦小老者。随即微微停顿些许,将到了嘴边的直白话语,悄然变更。以便用这尽可能委婉的方式,继续回应着三代目火影的询问。
“不过,鸣人带回来的惊喜,的确与咱们村子里,曾经威震四方的木叶三忍,有所关联哟~”
“是……是吗……原来如此……”
与此同时,在富岳话语刚刚出口的瞬间,三代目火影便从富岳有所犹豫的目光中,知晓了自己的猜测内容,只是一个显得有些过于美好的错误选项。进而因自己心中,那好不容易重燃起来的希望之火,再度被浇上一桶凉水的缘故,如同霜打的茄子般,兴致缺缺地撑脸嘀咕着。
“和三忍有关……啊啊,我知道了……多半是鸣人那孩子在回来时,把自来也那整天东奔西走的臭小子,也一并拖拽回了村子里来吧。”
“嗯……不全对,算是说中了一半吧……”
瞧见三代目火影兴趣瞬间骤降的吃瘪模样,让富岳微微愣神间,注视着三代目火影的目光中,却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些许夹带揶揄含义的笑意来。随即一边双手抱臂,故作正经回应着三代目火影的同时,一边稍稍侧转过头,望向了在守门忍者的行动下,重新紧闭着的办公室大门。
“至于剩下的一半……或许还是由他们本人,来亲自向您说明比较好呢……”
“只说对了一半……亲自说明……这是什么意思?”
听闻富岳故意打哑谜的话语,让兴致缺缺的三代目火影,终于是稍稍收敛起了自己的复杂情绪。进而尽可能重新打起精神来的同时,下意识顺着富岳的目光注视方向,一并望向了严丝合缝紧闭着的办公室大门。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仿佛三代目火影的第六感,在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使得三代目火影的目光,刚刚凝聚紧盯在大门上时,心底里便没来由地浮现出一股复杂情绪来。
紧张,期待,熟悉……这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就好像多年不见的宝物,即将失而复得一般。让三代目火影莫名间,精神猛然为之一振起来。
“别忘了,三代目火影大人,我可是早就跟您说过,这次,是鸣人‘他们’,一起回来的……至于什么意思……嘿嘿,待会儿,您就知道了!”
瞧见自己的言语刺激,得到了预期的成效,使得富岳眼底的笑意,便越发旺盛起来。随即若有所指般,刻意加重了“他们”一词的语气之后。便冲着没有任何动静的办公室大门方向,笑眯眯地大声呼喊道。
“喂!鸣人!偷听得也差不多了吧?还不快进来?”
很显然,先前让话语尚未说完的守卫们,动作为之一顿,以至于没能来得及拦截住富岳动作的原因,便是守卫们口中所说的“你……”,其实指的并不是那不听劝阻,强行闯入办公室的富岳。而是代表了紧随富岳步伐,一并赶到了办公室大门前的鸣人一行人的“你们”。进而打从富岳进门的那一刻起,默默等候在门外的鸣人一行人,便早已将富岳与三代目火影的谈话内容,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换句话说,除了最初时,因目睹画面太过让人惊喜,导致的情绪波动,的的确确是富岳内心的真实写照之外……从头到尾间,富岳吞吞吐吐间,看似是在故意吊三代目火影胃口的谈话内容,倒更像是试探一般,在故意套取三代目火影的口风而已。
“吱呀……”
也正因如此,伴随着大门被外力不轻不重地推搡,所发出的轻微细想。以自来也为首的一行人,便在三代目火影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视下,鱼贯而入。随即不等三代目火影反应过来,自来也那故作委屈的调侃逗弄话语,便随着自来也独特的口音,迅速传入进了三代目火影的耳中。
“喂喂,我说老师啊,你这可就偏心了……好歹我和大蛇丸,都是你的学生。怎么现在听起来,好像我难得乖乖回到村子里的这件事,反而让您很失望一样?”
嘴上委屈巴巴地说着,自来也脸上的神情,却像是得到了心仪糖果的小孩子般,充满了得意洋洋的笑容。进而不等三代目火影出声反驳辩解些什么,便话锋一转,自顾自地揶揄调侃了起来。
“不过,您这算不算是变相承认了……您对大蛇丸那家伙,依旧是关心在意的吧?嗯哼?”
“我……我会关心大蛇丸?那个不争气的臭小子?别做梦了!”
面对自来也明显有所预谋的直戳心坎的逗弄话语,即便是身经百战的三代目火影,也不免老脸微红起来。随即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嘴硬回应,试图辩解掩饰之余。到了嘴边的话语,却是因为眼角余光的不经意轻瞥间,瞧见了正默默偷笑的鸣人身旁,站立着的熟悉又久违的俏丽身影,而生生卡死在了喉咙当中。
“他那个混小子,竟然放着好好的火影继承人不做,跑去搞什么人体实验……哼,他没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气死,我就已经能谢天谢地的了。我又怎么可能去关……等会儿,你……你是……?!”
因为,此刻站立在他眼前的,除了自来也和鸣人之外,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到的第三人——木叶三忍中,唯一一位女忍者,也是最早离村远去,并就此下落不明的人,千手纲手!
“咳咳,那个……好久不见,老师……。”
被三代目火影愕然目光紧盯注视,让本就因为当年不辞而别的逃避现实与责任的行为,感到心虚不已的纲手,顿时是越发紧张地低下了自己的脑袋。随即短暂停顿些许之余,下意识悄然抬起手来,拉扯住站立在不远处的自来也衣角。进而仿佛找到了心灵支柱般,稍稍冷静些许后,方才鼓起勇气,试探着慢慢抬起头来。
“看起来,您的身体依旧硬朗……不过这性格,也是一如既往的倔强不坦率呢。”
不偏不倚间,迎上了三代目火影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打量,与其四目相对。随即因映入眼帘的三代目火影的身影,与自身旧有认知对比起来,显然再度苍老了不少,完全没了当年精明强干气势的缘故。让纲手终于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岁月不饶人。以至于目光柔和许多的同时,一边松开了牵握住自来也衣角的手,一边顺势抬步凑近。绕过了宽大办公桌的阻隔。并主动张开双臂,给予眼前这为了村子,默默辛勤奉献了大半辈子的愕然老者,一个大大的拥抱。进而动作微微停顿些许,整理一番心中措辞,饱含歉意地轻声呢喃着。
“对不起,老师……”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