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开始行动之前……富岳伯伯,我想,有一个真相,您是有权力知道的。”
“真相……?那是什么?”
“唔……虽然这么说起来,您可能会不愿意相信,但……”
念及于此,使得鸣人话语微微停顿之余,并未急着给富岳本人,安排下一步行动。反而是一心多用间,一边借由布置在木叶忍者村内的庞大防御体系,迅速排查着带土的具体方位与行进轨迹。一边在影分身能够传递记忆的便利下,让事先安放在秘密联络点内的影分身,与三代目火影等人取得联系,并立刻向他们发出预警。进而将力所能及的预警应急工作,全部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后。方才在富岳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吞吞吐吐着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小声嗫嚅着继续说道。
“九喇……九尾曾经告诉过我,当年强行控制住他的那人,不仅拥有着写轮眼……并且,他还能够从对方流露出的查克拉和气息中肯定,对方绝对是百分之百的宇智波一族的族人。而不是像卡卡西、团藏那样,单纯移植了写轮眼的存在!”
话音刚落间,比起骤然听闻这个消息,而浑身一僵的富岳……虽然已经针对富岳的两种选择,粗略制定了两套截然不同的应对方案。但却因为自身对于富岳的反应程度,无法做出一个准确预估。以至于生怕在这一真相下,让自己与富岳之间的联系羁绊,就此产生裂痕隔阂的缘故。使得选择了实话实说的鸣人,显然要比富岳本人,要更为紧张不安。进而沉默不语下,忐忑不安地等待起结果来。
也正因如此,使得原本还有所交谈的两人之间的氛围,在这诡异的沉默之下,瞬间降低到了极度零点的冰封状态!连带着流动在两人身周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沉重压抑起来!
“鸣人,你刚刚说……当初操控九尾的……是我宇智波一族的人……”
双目圆睁间,沉默良久之后,富岳方才动作僵硬地一点点侧头些许,望向惴惴不安的鸣人身形。进而在喉结微微抖动下,一字一顿地再度低语出声。
“也就是说……是我宇智波一族……害死了你的父母?”
言语间,因为鸣人突兀爆料出来的真相,实在是过于骇人听闻的缘故,使得富岳的内心,久久沉浸在难以置信的震惊当中。甚至连带着这份艰难启齿的话语,在传入鸣人的耳畔时,都因心绪的过于复杂,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怒哀乐的意味来。以至于鸣人在一时之间,根本无法以此来判断,此时此刻的富岳,究竟在想些什么……
“啊?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啊呸呸呸!不对!那只是个人的行径抉择,又不是富岳伯伯指使的,怎么能说是宇智波一族,害死了我的爸爸妈妈?”
也正因如此,习惯了先揣摩出对方的内心活动,再投其所好地予以回应的鸣人,顿时有些措手不及起来。以至于直到鸣人顺着富岳的话语,本能地往下说了半截后,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进而猛地连连摇头间,手忙脚乱地解释安抚起来。
“而且,我告诉您这个消息,也并不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啊……我……我只是……”
好在,正如在一年多以前,在鸣人跟随佐助回家,与富岳初次见面相识的情况下,便能够通过自报家门的方式,出乎意料地轻松获得富岳的全部信任一样……
前世今生间,都尚未亲身经历过战争的残酷。又见证团藏为了自身利益,可以不顾战友情谊,处心积虑地谋害曾经与他同生共死过的三代目火影,这一足以人心寒的真相的鸣人。终究还是低估了父辈们从尸山血海中,数度历经生死考验的磨难过后,所获得的浓厚战友情,究竟有多么牢固可靠!
诺,这不……
“只是担心,如果我得知了,幕后凶手的真实身份,就是我宇智波一族的其中一员的话。会让身为族长的我,感到左右为难,对吗?”
在看见鸣人手忙脚乱间,反倒比自己这个“罪人”,还要着急慌乱的模样后,让原本心绪沉重的富岳,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间,感到欣慰放松了许多。进而连连深呼吸,将自身复杂情绪,稍稍缓和压制下来的同时,打断了鸣人的话语,自顾自地温声继续说道。
“放心吧,傻孩子。你富岳伯伯我,可不是什么冥顽不灵的老顽固呢……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拥有足够的变通能力的。”
很显然,出于自己对鸣人性格的了解,让富岳知晓,鸣人在这种关键时刻上,是绝对不会向自己开什么恶劣玩笑的……以至于比起素未谋面,但却已经罪恶滔天的带土。本就对水门夫妇俩的“离世”,感到愧疚自责不已的富岳,压根就不可能像鸣人担心的那样,会为了维护宇智波一族的形象,而选择就此袖手旁观!
更何况,打从水门夫妇俩“离世”的那一刻起,对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富岳是恨不得能够抽他的筋、剥他的皮!进而对于至今为止,都不曾中断过复仇念想的富岳来说。做出继续站在鸣人这边,并从旁协助着“大义灭亲”的决定,根本就算不得什么难事!
“是……是这样吗……呼……那真是太好了……”
富岳这番温声话语的出现,对于忐忑不安的鸣人来说,就好比是喂下了一颗强而有力的定心丸。以至于让鸣人紧绷提悬着的心,得以就此慢慢放松下来的同时,目光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局促不安,开始下意识地稍稍张望打量起富岳来。随即在眼入眼帘的画面下,微微一愣过后,不由得一边抬起手来,一边失声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