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业幽幽的回应了林不败两声。

他的手上，一个印决瞬间掐了出来。

也随着这个印决掐出，林不败的周身无数黑雾涌动。

林不败的双眼开始用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漆黑起来。

他双手把地面的石头抓碎，低声不停的咆哮起来。

启扬被林不败的动静弄醒了过来。

当看到林不败的样子，启扬眼皮跳动了几下。

他看着道业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忌惮之色。

“定！”

道业缓缓的放下双手，嘴里面轻飘飘的说出了一个定字。

同时，林不败周身的黑雾纷纷涌入了他的身体中。

林不败充满痛苦的表情渐渐消失。

他慢慢的站起身，腰杆挺直的看着道业。

他脸上的黑色纹路，一点都没有消失。

而他的双眼，漆黑一片，看上去吓人无比。

“傀儡……”

启扬深深的皱起眉头，心中喃喃起来。

林不败身上，虽然依旧散发着活人的气息。

但是，却又给人一种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感觉。

这家伙，被道业这家伙封印了灵智，或者也可能是抹杀了灵智。

现在的林不败，和傀儡一般无二。

他没想到，道业这个人这般狠辣，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道业看着林不败，眼中露出丝丝满意之色。

他微微舔了舔嘴唇，对林不败说道：“去道源界，半个月之内我要道源界的极限强者，全部臣服在我的脚下。”

道业的话落下，林不败那漆黑的眼睛中微微有着一抹亮光出现。

他一步踏出，直接化为虚无没入了空中。

给人的感觉，非常的神秘莫测。

林不败离开之后，道业重新盘膝坐下。

他头也不回的对启扬说道：“小家伙，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这样对你的，毕竟你对我来说，还有不小的作用。”

启扬双眼冷漠的看着道业，用着无比冷冽的语气说道：“你这种人能够活到现在，真是天大的运气。”

道业听到这话，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他眺望着远方，头也不回的对启扬说道：“你说得不错，我若是生长在你启族老祖他们那个时代，肯定活不到今天的。

不过可惜了，我的时代，比你们启族老祖所在的时代还要恒远，所以我得到了活到今天的机遇，得到了活到今天的实力。”

说着，道业忽然又忍不住长长感慨道：“也不怕在你面前透个底，我当初有两条路选择，一条路走向无尽辉煌，一条路走向无尽堕落。

我当初选择的是无尽辉煌这一条路，可失败了，从而堕落到了无尽深渊中。

不过无所谓了，不管是站在辉煌之处，还是躺在堕落之处，两条路其实都一般无二罢了。”

启扬眼中有着丝丝精光闪烁。

他深深的看了道业两眼后，幽幽的收回视线。

道业，越来越不正常了。

或者说，越来越冷漠了。

这一番话，估计是他彻底变得冷漠之前的牢骚。

估计再过几天，道业就是那种毫无感情的存在。

这，或许就是死亡之前的疯狂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