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笑了笑,真是粗鄙。
午膳时间。
林珺珺在院中央摆了一张桌子,站在上面狂喊。
她觉得‘陆衿’身手又好,学识渊博,长得又漂亮,得先下手为强。
“陆衿师父在上,徒弟林珺珺今日拜你为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呸!错了~再来啊…”
雁如烟犯恶得撇着嘴,转身走进教室里,往日她想与林珺珺搭话,林珺珺理都不理她,不就会些村野俗子不入流的拳脚吗,有什么稀奇的。
一蓝衣学子冲着那招摇的林珺珺大笑:“哈哈~别闹了,院花都走了……”
“你笑什么~我打死你!”
“打得过吗?来啊来啊~”
两人在院内你追我赶。
“林同窗加油!”
“林同窗快跑!”
众学子欢呼雀跃纷纷大笑。
书院阁楼上。
墨清风在边上洒着花,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本就小的眼睛成了两条弯弯地细缝儿:“自从你来了,书院都好久没这般热闹过了…”
拂乙倚在栏杆上:“院长记起来了吗?”
墨清风慢吞吞的放下花洒壶:“哦,不知道。”
你行。
午后的课,拂乙的位置是空。
老穆,我懂你。
*
相府二小姐李琼音带着婢女正在后花园闲逛。
李琼音四处望了望,从袖里掏出一包药粉:“小兰,这玩意招蚊虫,我们把它撒在这乡野丫头的阁楼四周,她今日去书院了瞧不见的。”
黔学书院她李琼音考了三年都考不上,凭什么个乡野出身一来京就能进,哪里比不上她,想想就气。
名唤小兰的婢女正准备要接过药粉。
“一包不够。”银杏树下的女子慵懒地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脸上盖着一本话本。
这秋日的斜阳让她有些犯困。
“陆衿,你怎么在这…”李琼音有些心虚的开口。
她不是去书院了,早就听说她粗俗不堪,大字不识,定是逃课。
往日她李琼音只能被她那位嫡姐姐踩在脚下,终于来了一个她可以拿捏的。
随后又壮了胆,她身份可比她高贵。
“这里可是相府,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李府的,我们做什么你管得着吗!我可是相府二小姐,你以为你是谁!”李琼音有些不服气,这还催人撒多点,脑子有问题吗。
拂乙悠哉悠哉地起身走了过去抓住李琼音的手腕:“你好吵。”
一口气说那么多话不累吗。
“你放手!你这个草包,弄疼我了!”
李琼音使劲挣脱,药粉撒了自个一身。
李琼音看向在一旁的婢女:“你快救救我。”
小兰不知所措,拿起粉拳正要捶拂乙。
拂乙懒懒的眨了眨那双好看的杏眸,淡漠地扫了小兰一眼。
小兰怂了,怯怯地收回了手。
这表小姐也太好看了。
那双深邃犀利的眼眸又冷又迷人。
“陆衿你放手,不然我告诉我爹爹!”李琼音哭喊着。
拂乙歪着头,声音很淡,放荡不羁:“嗯,去说。”
“……”
事后李琼音哭着跑去书房。
“爹爹,那陆妗她撒我一身药粉,这是音儿的新裙子呜呜~爹爹要给音儿做主呜呜~音儿没了娘就被人欺负了去呜呜~”
那孩子还没断奶就没了娘,也是可怜。
“别哭了,不就一身衣裳。”李宝荣从暗格里拿出了他私房钱,那是陆衿给她的一百万两,这段时间他也拿去酒楼宴请了七七八八。
李宝荣沉思了一会,大理寺的事军枢密院都出手,他是知晓的,军枢密院可没那么闲去管这种斗殴纠纷!
还有那于侍郎清晨在朝堂上就被皇上贬去僻壤做了知县,降了足足六级品阶,理由就是教子不严。
这其中哪有那么简单。
李宝荣语重心长地开口:“音儿以后莫惹她,这钱都是她给爹爹的。”
“那处阁楼是她买了去,以后莫再去阁楼找她麻烦,音儿你拿着这一千两去置办新衣裳。”
李琼音不可思议:“爹爹,她不是乡下来的吗?怎么这么有钱?”
“不该问的别问,千万别让你姐姐,母亲们知道爹爹有这么多钱,音儿啊往后莫穿你大姐姐的衣裳了。”
李宝荣知道,琼音这孩子穿得都是琼仪穿过的旧衣裳。
“谢谢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