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乙轻轻‘哦’了一声,眸中泛起一丝兴致。
趁他担忧之际一个不备,反手推开他,拂乙纵身一跃,抓住上方的帘缦,利索地旋转着。
双脚扣住楼决的肩膀,白皙透腻的莲足沾着水珠,惹眼诱人,楼决一个措不及防又被她踢回池里。
拂乙轻松落了地,甩了甩手:“没玩够。”
淘气,睚眦必报。
“本王不上去了,任乙乙处置。”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桀骜不恭的微笑。
这时,园外的响起敲门声,王府老管家轻喊:“王爷,你回来了吗,衣裳拿进去了。”
这里是他们王爷往常洗浴的地方,一般有了动静,他们都会很懂事的送衣物过来。
楼决对着门外的人冷声道:“拿套干净的女子衣裙过来,白色的。”
“诺~王爷。”老管家那两条粗粗的眉毛惊讶的跳了起来,眼睛跟着鼓起来。
女子?白色?有人!
这都发展到哪了呢,老管家连忙小跑着去库房,问题是王府哪来的女子衣裳…
老管家只好拿了他家王爷的。
楼决起身出了去接过衣裳,手一顿,他的。
扔进里头,只留她一人在温池园。
深夜亥时。
拂乙穿着他的衣裳的像个戏服……
好在天黑没人瞧见,这锦袍太宽大了,还丑。
小菊木头般愣愣地戳在原地儿。
“小姐,你…你穿谁的衣衫?怎么是男子的!”
拂乙扬了扬锦袍,温存着淡淡的龙涎香,极好闻。
“落水了,人家的。”
小菊听到落水两字,立马跑去厨房:“怎么落水了,有没有着了风寒,我去给小姐煮碗姜汤。”
拂乙不语,直接拽回了小菊。
那水池是温的,哪来的风寒,哪有那么娇弱,泡澡那不得日日着风寒。
清晨。
有的人真着了风寒。
楼决正在吃着早膳,这鱼片粥甚是乏味难咽。
“哎嗤~”
“哎嗤~”
“王爷,奴才去唤太医。”老管家弯着身子轻问。
老管家昨夜把衣裳放在门外就跑得远远的,并不知道里头发什么了。
哪敢瞧啊。
昨夜,众仆人在前院守到子时,他们王爷才出来,黑着脸满是冰冷。
问题是他家王爷怎么还着了风寒,那不是温泉吗。
“哎嗤~无需。”
楼决昨夜湿着衣裳在门外等了几个时辰,又不敢轻易推门进去,万一她没换好衣裳怎么办…
足足等到子时,里头一直没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楼决直接破门而入,空荡荡。
跑了也不说一声,小混蛋。
“身子要紧啊王爷,这风寒不治啊,可是会传染了旁人。”老管家微咪着眼,楼决从小就是他看着长大,这心里头还是知晓些。
老管家见楼决不语,随后对成一使了眼色。
成一睡得早,昨夜什么都不懂,禀拳退了出去,将太医领了来。
太医给楼决把了脉后,蘸了蘸笔写着药方,递给老管家,嘱咐道。
“三王爷着了风寒,近日就莫要食鱼肉了,性寒极易生痰。”
楼决将药方扯了过来,直接撕掉,塞回那太医手里。
“赶出去,庸医。”
踱步走了出去。
“…”
二人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两面诧异,不明所以。
是说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