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琼仪的腿伤得挺重,大夫诊断过了,这两个月都不能下床,只能躺在床上。
手上,脚上的刀伤一条条暗红的痕,虽涂了膏药,但也钻心的疼。
她知道是被闫王的护卫割的,箭也是闫王射的。
她又怨不起,惹不起,那可是闫王。
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到‘陆衿’身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的腿!我的肌肤!啊!”
“凭什么连闫王都护着她陆衿!”
“她算什么东西!”
“去死啊,陆衿你去死啊!我要是站不起来我把你掐死!”
床上的被褥,枕头都被她撕烂,像发了疯一样呐喊,扔到地上。
婢女俯身在一旁,没好气的劝道,“小姐,大夫说了这腿两个月就好…您先别动怒。”
李琼仪拉扯着头发,怒着冲婢女喊道,“你这个贱婢是不是觉得本小姐很可怜,你滚,你给我滚!”
滚就滚。
厅堂。
李宝荣正与李琼音吃早膳,一副父贤女孝的光景。
阮氏哭丧着脸,拖走疲惫的身躯走了进来,“相爷,仪儿的腿可怎么办啊,你倒是惩罚那个陆衿啊,她太欺负人了!”
李宝荣悠哉哉的喝着肉粥,“个逆女三番五次惹人家,站起不来好,省得给我惹事。”
说完,夹了一块酥点递进李琼音的碗里,“你看看音儿多乖巧,你生出来的又是什么东西,命还活着你就该庆幸。”
“谢谢爹爹,”李琼音冲着阮氏得意的吐了吐舌头。
阮氏翻了个白眼,一阵犯恶,“个没娘养的。”
李宝荣猛的将碗筷砸到膳桌上,怒喊,“阮小玉!你再说一遍!”
“爹爹,音儿…”李琼音抽抽嗒嗒的哭泣着,“音儿没了娘就被欺负了去,还请爹爹给音儿做主啊~”
“把夫人拉下去禁足!”李宝荣嫌弃的瞪了阮氏一眼,吩咐一旁的家仆道。
接着说,“以后府上大小事务都归柳姨娘管。”
阮氏被家仆拽走,临走还不忘大喊大叫,“李宝荣,你竟敢如此待我…我可是你明媒正娶过府的正房!”
吃了几口早膳,李宝荣便起身走出府们。
相府大门对边的府邸,熙熙攘攘的高贵权贵提着贵重礼品络绎不绝的走进去。
李贤文在宫中看守宫门值的是夜班,正返回家中,在门口碰上了李宝荣,看着斜对面的府门,疑惑的问道。
“父亲,这对面是搬来何人?这般大动静。”
李府斜对面的那座府邸可是西郊这片官宅最好最华贵的一处。
李宝荣回道:“是兰台叶氏,今日刚进京,皇上封了叶孝公——孝元侯,那府邸也改成了孝元侯府。”
“原是叶孝公,竟成了邻里。”李贤文点头。
李宝荣逐礼了衣裳,笑眯眯的开口,“走,跟为父过去打几个招呼。”
李贤文问道,“父亲,您是不是忘带礼品了?”
李宝荣顿了顿,依旧笑眯眯,“哦,这个…那个…为父两袖清风,没银子备。”
李贤文:“…”别以为孩儿不知晓有神秘人给您送了两箱。
孝元侯府大门处。
“你谁啊。”说话的年轻男子正是叶氏二房的公子,叶怀阳。
叶孝添膝下有两个子嗣,大房是叶尘里的生父,这二房就是叶怀阳的生父。
李宝荣:“本右相姓李,是住你们对边的,特地来拜访孝公。”
叶怀阳看着双手空空的李宝荣,不屑的哼了一声,“就是出了个南国细作的李府?”
李宝荣笑眯眯着脸,“呵呵,孝公可安好,可否通报一声。”
叶怀阳没搭理他,直接招呼向另一边而来的贵客。
“父亲,咱走吧。”李贤文尴尬的生拉硬拽着李宝荣的衣裳拖回李府,“人家都不搭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