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乙吃得挺撑的,这几日都没去书院听学,得去看看那嘴严的气翻了没。
雁如烟失踪了,李琼仪腿疾休假。
黔学书院依旧一如既往的热闹。
拂乙一来,便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翻看着话本。
坐姿依旧没个正形儿,但也张扬好看得过份。
林珺珺小跑着来,便把书袋搭在学桌上,满脸好奇,“衿衿,雁骗子偷的那张画是你的还是拂乙的…难不成是我偶像给你的?要真是,我真是太羡慕你了!”
拂乙翻了一页话本,‘哦’了一声。
林珺珺轻轻叹了一口气,跟这个高冷院花的关系,全靠一书袋话本支撑着,多一个字都不爱说。
半响。
“……”林珺珺又回了头看着拂乙,吧嗒吧嗒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衿衿,你一定见过我偶像是吗?快告诉她长什么模样,俊不俊?”
拂乙懒懒的抬起眸,“…她脸很黑。”
林珺珺又问,“她脸为什么黑?全身也黑吗?”
拂乙点头。
林珺珺扬了手,笑嘻嘻,“没事,就算黑得看不见我也喜欢。”
一旁。
学子们围着林鸣生在学室内议论纷纷。
“雁同窗陷害院花后,自那日便消失了…”
“切,就她那么要皮脸的估计是觉得丢人现眼,去哪藏起来了。”
“你们说说,她怎么可以冒充乙呢!太过份了!”
林鸣生嘴里头叼着狗尾巴草,霸占了慕容川的学桌,回道,“雁骗子永远消失了才好。”
可他依旧想不通,那画不是他祖宗画的吗?为什么又成了拂乙的…
难懂难懂。
一个学子刚到,扯开了话题,“今日雀阁辩论会,我又在书院门口遇到墨院长了,你们说说,这墨院长,只要不是雀阁开阁,他都懒得出门。”
林鸣生颓颓的趴在桌子上,“哎!我们要是能进去看一眼就好了,那里头的辩论比夫子讲的学识还要精彩。”
“谁不想去,要是我也能收到雀阁的入阁帖…我回去叩谢族里头的十八代祖宗。”
“省省吧,你十八代祖宗没这个福分得到你的叩拜了,想去雀阁就跟做梦一样!”
拂乙懒懒的坐在那,单手搭在脑后,突然开口,“你们想去雀阁?”
众学子连连点头。
谁不想去。
拂乙将话本随性的扔到桌屉里,“逃课。”
“.……”
林鸣生侧过头,“…祖宗你要带我们去吗?”
拂乙眯着眸,懒懒的点头。
学子们连忙摇头。
“呵呵,院花,咱们不敢翻墙偷溜进去的。”
她敢,他们可不敢。
“是啊…雀阁据说来头可大了,被打可就惨了…”
“瞧你们那怂样,你们不去,我自己去。”林鸣生起了身,走去前边拉起看起来生无可恋的辛时温,“时温,我俩去。”
林珺珺站了起来,“哥哥去哪,我也要去。”
林鸣生:“雀阁。”
辛时温就这么被拖着,一听到雀阁,来劲儿,“哇喔~雀阁,快,赶紧的!”
林珺珺雀跃不已,头一次逃课,感觉一定很过瘾,“好,带上我。”
学子们也来劲了,异口同声:“我们也去。”
不就是翻墙吗,干它。
不就是偷偷溜进雀阁吗,不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