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元侯府厅堂。
大夫正在帮叶筝筝清理伤口。
眼角蛮大的一个伤口,额头血迹浮肿一大片。
大夫都有些手抖,这看着也不像摔伤的,莫不是歹徒?对一个姑娘家家的下手真狠。
叶筝筝坐在那乖巧的看向叶母,咬着唇凝噎,“母亲…筝筝疼。”
叶母在一旁抚了抚叶筝筝的手,一脸担忧,斥向一旁的婢女,“庆门医馆去请了吗,这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
婢女回道,“请了,他们并不来。”
叶母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那就再多找别的大夫来,一个大夫怎么够,筝儿的脸可不能留疤。”
“诺,夫人。”婢女便退了出去。
好半响。
坐在上方的叶孝添幽幽开口,不咸不淡,“怎么回事,伤从何而来。”
叶母劝解道,“是啊筝儿,你倒是跟我们说说出了何事,谁伤的你。”
碧儿跪在地上怯怯的开口,“小姐…小姐她去闫王府…”
叶筝筝给了碧儿一个警示,抢过了话,“筝筝去闫王府给闫王送糕点,谁知遇…遇到了陆衿,她...她骂筝筝勾引闫王,然后她便使唤旁人刺伤了筝筝的脸。”
碧儿微微惊讶的看着叶筝筝,被叶筝筝瞪了一眼。
碧儿连忙点头,“是是的。”
这…
叶母转身看向叶筝筝,疑问道,“陆衿?哪家的小姐。”
碧儿回道,“回老侯爷,夫人,就是上次与老候爷一同下棋的那位陆姑娘。”
叶孝添放下茶盏起了身,不言不语,走了。
叶筝筝朝着叶孝添的身影,泪水一瞬滑落,带着哭腔,“爷爷,她欺负我。”
“那姑娘不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叶孝添只回了一句话,头也不回。
那样的秉性人干不出这种事,除非先惹的她。
叶筝筝抱着叶母的臂膀趴了上去,哭得一抽一抽的,“母亲你看,爷爷都不信筝筝,爷爷定是输给了她后,便把她当棋友了。”
她是真的心痛,他所谓的爷爷,都宁愿只信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
果然不是亲的就不疼。
叶母细细的拍着叶筝筝的后背,轻轻安抚道,“你爷爷难得遇到对手,他不信筝儿母亲信,母亲明日去寻她来跟你道歉可好。”
叶筝筝连忙摆手,“不用了,我不想与她计较。”
这事儿若闹大定会败露,吃亏的她自己,只要昭阳宫那位知道就行了。
叶母心疼的给叶筝筝擦着眼角的泪痕,“筝儿就是心善,母亲以后若遇到她,定会斥责她,咱也不能白白受了这委屈。”
叶筝筝乖巧的握住叶母的手,这府里除了叶母怕是没人真心疼宠她。
她觉得她活得就像一个代替品,仿佛她们叶家需要的只是一位千金,而不是她叶筝筝。
“母亲,筝筝今日答应了贵妃姨母进宫去陪她,母亲代替女儿去可好。”
叶母轻轻拍着叶筝筝的手背,“好好,母亲代你去,我家的筝儿就是孝顺。”
叶母安抚好叶筝筝后,去了一趟昭阳宫,故人之交,聊得甚欢。
还留叶母吃了晚膳。
辛贵妃才突然问道,“筝筝今日怎么没来?”
叶母笑着回道,“筝儿受伤了。”
辛贵妃又问,“昨个儿还好好的。”
叶母细细跟辛贵妃道了来。
交谈过后,叶母才得知‘陆衿’就是闫王心悦的女子。
两人得出一致的结论,那‘陆衿’分明就是嫉妒,残暴。
辛贵妃送走了叶母,坐不住了,便去乾沅殿求赐婚。
她故交密友的千金被欺负了,还专挑脸伤,太残暴了。
然而,沅帝拒见。
沅帝想都不用想,叶母刚出宫他的宠妃就来乾沅殿,还能有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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