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左相跟一众官员互怼。
个个破口大骂。
个个护子心切。
李宝荣定不住了,加入其中,一脸的老子有皇上有闫王撑腰,“就打你们令郎了,怎么着?要怪,怪你们那几个瓜皮娃儿没能耐,这都打不过?我侄女厉害吧!”
张大人:“厉害?李宝荣,你看看你那侄女,还扬言刺杀皇上,简直目无章法,此等罔顾君王的行为就该一刀斩了!”
严侍郎:“李宝荣,你看看你吃的头磅腰圆的,说,是不是上哪贪污粮饷,明日咱们全都在朝堂上弹劾你!”
那口金牙闪得哟。
李宝荣插着圆桶腰,“爱弹劾弹劾,你看皇上理你们吗。”
张大人:“李宝荣,你等着啊,我们几个回去就上书给军枢密院调查你府上的账薄!你敢贪污试试!”
李宝荣气得手背拍着手掌,“你们可别冤枉我。”
这场面朱毅已经压不住了。
这比朝堂上起争执还要严重百倍!
堂堂一国两位相爷与十几名官员,骂街。
辛时温与林鸣生对视了两眼,简直生无可恋。
一群头发都快要白的中年男子嘴皮子都这么厉害的,简直不输市场的老妇。
辛时温:还好老子的爹没来,不然动刀动剑了。
拂乙不太奈烦的掏了掏耳朵,“别吵了,我错了行不行。”
朱毅寻了缝隙插了话,“各位大人们坐下来好好说。”
就没有人听他的,就这么黑着脸站着。
这时,一道浑厚的嗓音在审厅中响起。
“本王的王妃何来的错,不就打个架,天塌了吗。”
楼决从二楼楼梯上走下来,欣长挺拔的身形,如王者降临般,尊贵中带着几分衿绝。
官员们鸦雀无声,静得只有楼决下楼梯的声音。
楼决每走一步,官员们的心也就跟着颤一分。
就知道这闫王会来护犊子,还好没骂那女子,骂的是李宝荣。
除了拂乙,在场的人连忙行礼,“参见闫王。”
楼决边走边轻笑,裹着几分不羁,“本王的王妃错了吗?”
众官员埋头颔首:“没…没错。”
楼决深邃的黑眸淡淡的看着众官员,语气不温不伐,“既没错,诸位在这儿吵什么。”
众官员以薛晋为首,开口,“臣等有罪,臣等只是想要个说法,并不想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没说法,”楼决处之泰然,声音寡淡极了。
众官员:“王爷说的是,是臣等冲撞了王爷的…的…王妃。”
面对楼决,官员们心里还是有压迫感的。
他明明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还带着点儿矜贵,却总是让人心生敬畏。
楼决薄唇紧抿,移步到拂乙身旁,悄悄勾着她的手指头,“夫人,咱们回家。”
拂乙压低了声线,“不回,我打人了。”
楼决:“打就打了。”
这时。
成五领着身后两名同样鼻青脸肿的学子站到大厅中央,对着众百官说道,“诸位大人看看这两名男子,他们是黔学书院的学子,知道他们的伤哪来吗?是被你们的令郎揍的,十几人打他们两个,他们找谁讨说法?”
成五:“他们二人只是一介平民之子,父母无权无势,被你们的公子打了,他们还得忍气吞声的,谁给他们说法?”
成五:“薛将军,张大人,严侍郎,你们给说法吗?”
众官员头埋得更低了,“臣等有罪啊,是臣等教子不严,还请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