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鸣生吸了一口冷气:额…他的祖宗搏得过群狼,却被几根藤蔓难住了。
拂乙轻轻嘶了一声,大意了。
怎么办。
她的脚动不了。
楼决给的烟花引器她刚进山林就扔了。
她讨厌。
林鸣生望着空幽无人的山谷,大喊:“有人吗!救命啊!有没有人!”
拂乙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吵。”
随后她不情不愿的掏出怀中的玉笛。
轻置唇边。
玉笛萧响。
声萧入魂。
方圆几十里,百兽皆散退远离,仿佛陷入死亡的恐惧。
风起,卷起漫天红叶。
伴随一阵白雾,十余名白衣杀士从上空飘飘飞落下来。
煞白的面容尽是诡异。
这林中的血腥味瞬间变得更浓更让人压抑。
天地间充满凄凉肃杀之意。
白衣杀士齐齐朝拂乙行礼跪拜颔首,“参加教主。”
林鸣生浑身颤抖,后背脊一股冰冷刺骨的凉,直窜头顶,脑袋嗡嗡嗡嗡嗡…
他想死了,真的想!
那些人是白衣杀士,他知道。
冥教教主,他要疯了。
林鸣生看都不敢看向拂乙。
天知道,他跟冥教教主是同窗啊!
之前他还有那个狗胆去接近她!给她端茶倒水!
那可是冥教教主!
他不配。
真的不配!
拂乙将手中笛子轻轻地拍打另一边手的掌心,微眯着眸,“那个…我被缠了。”
“诺,属下这就帮您解开。”白玄抬头看着满身是血的拂乙,眸中尽是宠溺,呼了一口气。
十几余名白衣杀士齐齐丹田运气,朝藤蔓使用内力,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气势,呼啸翻滚。
所有的藤蔓被崩断。
拂乙与林鸣生终于被解开了。
林鸣生腿一软,猛的闭上眼睛,害怕极了,“我看见了你们,你们别杀我…我不是有意的。”
白衣杀士,旁人见者,死。
拂乙朝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去,“起来。”
怎么会杀你,傻子。
林鸣生默默的埋下头,碍于她的威压,缓缓地扶着大树起来。
这腿还是软。
这心脏都不敢跳动。
他看见那群狼要吃他的时候,他都没现在这般害怕到心神俱颤。
白玄与十余名面白阴深深的候在一旁,淡淡看了一眼倒地的百只死狼。
就那一眼没有丝毫温度,没有感觉。
就很常见的事。
已然习惯这些血腥味与死法。
他们的教主杀百只狼真不算什么稀奇事。
白衣杀士们伤心的是:他们向来洁癖爱干净的教主,衣裳脏了。
这可怎么办。
另一边。
凤栖山还在狩猎的人纷纷驻足细听,吓得冷汗直流,轻喊,“是魂笙箫!快跑!”
楼决自是知道,魂笙箫奏响了。
她出事了,不然不会唤来白衣杀士的。
楼决闪过一抹惊慌,扯过一匹马,迅速向山林疾奔。
辛留山想也没多想,跨上马跟了上去,他的主子召唤白衣杀士定是出事了。
众人都以为辛留山担心的是他的儿子。
可,辛时温不是正在出来了吗?辛家主没看见吗,又冲进去干嘛。
有人大声唤了一句:“辛家主,令公子已经出来了!”
辛留山与辛时温擦肩而过,一眼眼都没瞧辛时温。
辛时温牵着马,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