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乙漫不经心地扯下袖子上一圈丝带,将随意披散的秀发系在背后。
冷若冰霜的眼神丝毫让人察觉不到任何温度,“现在,我们再来算第二笔账。”
叶筝筝努力支撑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你别太过份,你不要仗着决哥哥的身份旁人不敢对你怎么样,其实所有人都恨透你了。”
拂乙平静的面庞毫无波澜,一步,一步逼近叶筝筝。
叶筝筝慌乱的从怀中掏出密令,“军枢五队,听令,捉拿陆衿,她以下犯上。”
拂乙拿过叶筝筝手中的密令,缓缓地眯着眸,一瞬就捏碎了,扬在叶筝筝面前,不语。
众人纷纷瞪大了瞳孔小声议论。
“那是军枢五队的密令啊,怎么敢的啊!”
“天呐,这是对院首的大不敬啊!”
“完了,她这回真的仗着闫王也不把军枢院首放在眼里啊。”
“闫王还如何护她…难道要对抗院首吗。”
五队的人已经结集过来。
“本王劝你们最好别动她,”楼决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的宴桌上,倒了一杯酒,轻晃着。
五队的人想出手又有些犹豫,“王爷,陆衿她捏碎了我们五队的密令,这是对我们院首的大不敬。”
楼决一口饮尽,慢条斯理的又倒了一杯,似笑非笑,寒气逼人,“哦?你们院首在哪,让她出来跟本王谈谈。”
五队的人:“这…我们自是没见过院首,也不知她在哪。”
拂乙拽着叶筝筝走了,五队的人想跟上去。
成五拔出怀中的佩剑抵在五队面前,“你们敢迈一步,我就出手。”
大家心里清楚,闫王已经明摆着要公然对抗军枢密院。
闫王这是要护定‘陆衿’。
楼决把玩着酒杯,处处透着矜贵优雅,声音寡淡极了,“宴会上的酒这般好喝,诸位不喝了吗。”
“诺,闫王,”众人颔首都回了宴桌上坐好。
话里话外全是命令。
歌舞又重新回来继续奏鸣。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众人暗暗埋着头偷瞥着那尊威压的大佛:闫王这是为了一女子公然挑衅军枢密院。
难啊,据说皇上还有意传位给他,这往后沅国怕是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李琼音的帐篷里。
只有拂乙,叶筝筝,李琼音主仆。
叶筝筝被拂乙甩在地上,面目扭曲得狰狞,“无父无母的孩子果真毫无教养,你除了会打斗还会干什么,我虽打不过你,但我们叶氏的后代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拂乙挺烦躁的踢向叶筝筝的膝盖,“跪下。”
小兰冷嘶了一声,连忙退到角落。
叶筝筝膝盖的痛感袭感全身,仿佛都要断裂了,“你凭什么让我给她跪!”
李琼音瞪大了瞳孔缩到塌边,“叶筝筝!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
叶筝筝咬着牙,狠狠的瞪着李琼音,“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有什么证据!”
这女子还真是会狡辩,拂乙直接把她的头按了下去。
砰砰的砸在草坪上。
叶筝筝无论怎么反抗都不是她的对手。
拂乙懒懒地抬眸看向李琼音,问,“你想怎么处置她。”
李琼音摇了摇头,“还…还是别了,她是军枢密院的人。”
拂乙抿着唇,“你很怕军枢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