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琼音揪紧衣袖,面目扭曲到一块,仿佛五颜六色般染着,嫉妒疯狂的涌上心头。
她要是能起来走路,全都扔出去不可。
她陆衿凭什么!
阮氏吞咽着口水,上前蹲下身子,抚摸着,嘴巴大张,“哇哦,闫王殿下真是大方,这难得的龙凤玉如意,鹿灵金镯子…”
仆人们异口同声道,“大夫人,这是表小姐的。”
阮氏站了起来,走到仆人们面前,插着粗腰,“你们这群死奴才,翅膀硬了是不是,本夫人是她表…表姨母,有何碰不得。”
李琼音示意阮氏闭上嘴,问向仆人们,“死奴才,你们还不开门,外头是不是宿尧来要人。”
进来寻不到人,毁了这堆碍眼的聘礼更好。
仆人们齐齐摇头:“……”
李琼仪抓死一旁聘礼中一串灵玉珍珠砸了过去,“敢不开,我把你们一个个都卖了!”
李琼音走到院中,捡起那串灵玉珍珠放回原处:“你们不能开,买卖家奴还轮不到大姐姐做主,都堵好了,等父亲散朝我让他每人给你们发五十两银票。”
他父亲有的是银子,她懂。
仆人堵得更来劲了,五十两。
李琼仪攥紧拳头,都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嘴脸,“你个小小的庶女竟敢顶嘴我,给我等着。”
李琼音站在李琼仪面前,拍了拍自己的双腿,仿佛在说,站起来打她啊,突然又咧着嘴,吐了吐舌头:
“叫你大姐姐是尊重你,李琼仪你别想打什么歪主意,万一宿尧进来毁了表姐姐的聘礼,我就将你推下万骨坡。”
李琼仪站又站不起来,只能死死的瞪着李琼音。
都反了天了!
对边叶府大门,叶府空无一人。
一身身披金甲战衣的士兵单膝跪地,“回禀将军,叶氏等人被闫王殿下捉进大牢了。”
宿尧使用轻功点过马头,扬起手中的宝剑劈开叶府的门匾,轻松落地,“那老子就一把火点了叶府的大门。”
士兵上下翻找火折子递给宿尧。
宿尧接过火折子,手背隆起的筋肉抽动着,一步一步迈上石阶,每一步都带着怒火在眼中烧,低喃道:
“叶孝天啊叶孝天,这是咱们的账,该算。”
他们叶氏抛弃她,屠尽他们叶氏满门都不为过。
宿尧紧盯着地上牌匾的叶字化成灰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叶府的大门也已经被火把烧成窟窿。
士兵也守着火光,不祸及到附近的宅子。
宿尧割开食指,蹲在叶府的石阶上写了六个大字:
不服来找——宿尧
宿尧写完,起身牵着马走去对面的李府。
轻叩着李府的大门,“开门,我是宿尧。”
门口的仆人闻声吓得颤抖弯着双腿,差点站不稳。
哪怕宿尧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很温柔。
李琼音脸上划过一抹得意的微笑,“开门,不开本小姐真把你们卖了…”
仆人们左看右看,不知所措。
丝毫没有打开门的意思。
李琼音也堵了上去,“不开!”
阮氏直接上去一个扒开众人,力气贼大,终于打开门,笑得慌乱,“宿尧将军,请近,你找陆衿是不是,她不在,我见到她肯定将她绑了送去给你。”
“滚开,”宿尧踏步走进,拔出佩剑架在阮氏的脖子上,瞪了一眼,随即看向仆人们笑得如沐春风,“聘礼在哪,给我瞧瞧。”
阮氏吓得跪抖在地,“将军,陆衿她惹的事跟我们李府无关的,您大人有大量定要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