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九婴,辛家主,毕方去溯国绝对另有要事。
只怕是借追踪之名掩人耳目潜入溯国,他们要出大招。
这天下怕是要被他们翻一翻,也不知她究竟为何对溯国下如此大的手笔。
只怕,溯国招惹过她,不是一般的仇。
楼决唇畔勾起浅浅的弧度,漫漫无终。
拂乙就是拂乙,别惹。
灭你的国。
“诺,”成一颔首,顿了顿,抬起双眼看向梨花案前繁忙的男子,小声开口,“王爷,你已经好几日没好好休息了,先休息再忙吧。”
楼决慵懒的翻开奏折,沉吟,“研磨。”
他本对溯国没什么兴趣,对一统天下更没什么兴趣。
但现在,不一样,他要与她一起。
她做什么,他都陪着。
尽管凭她的本事根本就不需要他出手。
可他就是不舍得她太忙。
相府。
李宝荣提着灯笼静候都快睡着了,终是等到拂乙翻墙回来。
这两日也没见她去打理聘礼,他只能来此问。
“院首大人,这聘礼该放何处。”
阁楼肯定是放不下,他又不敢擅自做主。
拂乙依旧那个冷冷的眼神,仿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微微勾起的嘴角却出卖了她,“你想放哪就放哪。”
她也知道李宝荣为她筹备了嫁妆,虽然她并不需要。
也不能拂了他们的好意。
聘礼她就不要了。
她对银子,珠宝不感兴趣。
李宝荣点头,“那行,老臣锁好,您什么时候想要跟老臣说。”
拂乙有意无意的点头,走进阁楼。
“您好好休息…”李宝荣说完携李管家走了。
小菊呆呆的颔首站在阁楼门口,愣是不吭声。
这以往早叽叽喳喳的围着人,表小姐,表小姐的喊。
现在,她哪里还敢不三不四的。
她自己都想不到,表小姐长得好看就算了,是妄阳楼的东家就算了。
竟然是军枢院首。
藏得实在太深,她知道的时候,还以为是府里的下人跟她开玩笑。
她突然想起那个哐当哐当的包袱,总是被她俩随意乱丢乱放。
甚至丢到床底…
那块院首的令牌怕是就在其中!
她早该将那包袱供起来烧香的,惨了,后悔死了。
拂乙走进阁楼,将扔在书案底下的檀香拿出来,点燃了一只,冷冷开口,“过些时日,我要去远方,到时猴你搬到前院去住。”
小朋友一个人住阁楼不安全。
她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也许很久。
小菊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她一眼,糯糯开口,“奴婢可以跟你去吗…”
拂乙倚在椅子上,懒洋洋的,“不行。”
小菊乖乖的埋下头,揪着手指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