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货架都被她砸坏个遍。
砸自己的铺子,应该不犯法。
这家钱庄分号早该关门了,要点东西啰啰嗦嗦磨磨蹭蹭的,非得让她心堵。
“反了天了!你给我住手!”账房管事的拍着大腿惊叫,气的胸脯起伏跌宕,“快来人,把她拦住!”
“让她尝尝我们福祥钱庄的厉害,敢不把齐景爷放眼里!”
拂乙砸完,站在大厅中央,朝身后扔掉棍子,漫不经心又带了点冷,拍了拍手,“今日不宜打架。”
比较适合杀…人。
一众伙计拿着弯刀围了上来,“管它宜不宜,我们要打的是你!”
突然。
七八余名白衣杀士暮的落在钱庄门口,一瞬移到厅中,快如闪电,白衣如鬼魅般漂移。
拂乙不紧不慢的踏过门槛,淡淡的语气透出不近人情的冷漠,“莫要让外面的雪沾到鲜血。”
头一次遇到在她面前说沅国坏话的人。
如若溯国兵力够强大,现在被踏平的就是沅国,被欺负的就是沅国,哪还有机会反击。
溯国携兵驻扎沅国边僵的时候,他们沅国百姓何曾辱骂过溯国一句。
现在倒成了强盗?
恨,那便让他们恨个够,何须在意。
不服,杀了便是。
溯国的仇,她忍了两年。
随即,福祥钱庄一阵风呼起,淡淡的白雾萦绕,所有门被一阵内力关得严严实实。
钱庄厅内,一阵阴森森的寒气扑面而来,让人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钱庄内的人刚反应过来,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进了桌子底下,卷作一团。
见白衣杀士者,死。
“是冥教中人…”
“怎么…”
“救…”
然,话都没有说得完整,所有来客直接毙命。
白玄抬手掐住账房管事的脖子,一字一顿,“景字号。”
账房管事的双脚浮在空中,头上的冒汗开始往下滴,“饶命啊…我…我错了…我…我这就去找…”
白玄将人扔到地上。
帐房管事攀爬着朝库房方向前行,脸色惨白惨白的。
账房管事翻了许久什么都没有,为了命翻到内部库房,是内部库房,还真有景字号的东西。
什么时候有的他竟不知道。
内部库房账房管事很少踏足,内部库房存的不是银票,没有特别重要的人来取物,内部库房平日里一律不能进,这是福祥钱庄的规矩。
内部库房的东西,机密太多,不是常人能碰能见的。
账房管事颤颤巍巍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抱着一箱紫色锦盒的东西,上面刻着‘景’字。
这是他们齐庄主独有的紫色‘景’字盒,那女子没有骗人,如果刚刚他耐心一点,他认真来找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是他大意了!
能出动冥教,那女子绝对不是一般人,他的命也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