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乙眼睛看着某人,一边轻抿着茶水,“你父皇单枪匹马的,也不知结果会如何。”
她做足万全的准备,就看沅帝的了。
楼决浑然不知拂乙正肆无忌惮的看着他,“本王听说有位叫拂乙的,下了好大的手笔要护住京城呢,父皇他不会慌的,本王相信他。”
惊动所有的势力帮助父皇,这叫单枪匹马?
天都要翻了。
拂乙就这么坐着,有些睡意,“我要提前知道王爷已经做足准备,就不折腾了。”
累。
楼决低语,“怨起本王来了?”
“没……”声音低低懒懒的。
然后就没声了。
楼决回过头。
拂乙支着脸,睡了,头还点了一下。
长长的羽睫微颤,高贵冷艳。
唇不点而红,轻扬婉兮,睡熟的面庞添了一丝妩媚,不可方物。
细看一眼就完完全全沦陷。
楼决心都软了一片片。
小混蛋随随便便就这么睡着了,这往后要是都这般,被坏人占去便宜可怎么办。
真不让人省心。
楼决挑着眉,俯身轻轻抱起拂乙,踏步出膳厅往厢房走去。
刚到厢房,抬脚正要关上门。
然。
小菊低着头站在门槛中央,腿很软,特别软,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
孤男寡女应该不能共处一室的。
应该。
楼决面目一寒,周遭的温度一瞬降到底,“你又有什么意见。”
“没有。”小菊赶紧转身离去,心突突的。
表小姐,对不住了,奴婢害怕闫王殿下。
害怕极了。
门已经掩紧,里面烛火惺惺摇曳。
成一环中抱着剑站在院中,姨母笑,“有出息。”
孺子可教也。
小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敢打赌,你家王爷明日一定会被揍。”
成一拽着小菊离开。
“区区小事,我会备好跌打伤药,我家王爷身强体沛,打不死。”
天蒙蒙亮。
果不其然。
某个在拂乙塌边打地铺的男子,手腕又被折了。
拂乙没等楼决,连关门都跟拆房子一样,携着小菊独自前往蔺门关。
翻过雪凇山,蔺门关就在十几里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