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子能如此无所畏惧的站在战场中央,除了军枢院首还能有谁。
镇北大将军想想都能猜到。
厌戎部更甚士气大振,已然困兽般咆哮。
兵器声,马蹄声交织融合,哀鸣划破漫天长空。
镇北大将军掏出弓箭,晦涩而凌厉的眸子直盯拂乙的方向,“老夫着实佩服你,但,这是战场,我们是敌人。”
拂乙一边斩杀溯国敌军,一边抬脚踢开镇北将军射来的箭矢。
镇北将军跃下马,一身威严的盔甲,扬起刀直奔拂乙而来。
拂乙踹开一名溯国士兵,一剑刺了下去。
镇北将军出现拂乙身后,拂乙迅速反应回头扬起剑挡住。
镇北将军接着扬刀出手,“初次见面,别来无恙。”
拂乙利落旋转,迅速如光影,回击,“四年前我就见过你。”
那场沅国与溯国的战役,溯国只存活镇北将军一人与两百士兵。
镇北将军一笑,继续出手,“在暗处指挥是吗,老夫有生之年只想见你一面,想不到竟是一女子。”
兵器打斗声杂乱耳际,二人依旧能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对话。
没几招,拂乙已经击落镇北将军手中的刀,拂乙手中的剑已经抵在镇北将军的咽喉间,“专心点,我不想趁人之危。”
镇北将军还是一笑,不慌不乱,“老夫死而无憾了,这溯国也该变天了。”
“等老夫归西之后,你定要好好待我溯国的百姓,老夫也愿意相信你。”
十几名溯国士兵看到镇北将军败阵,纷纷扬起刀朝拂乙砍过来,拂乙跃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招,身影快如影。
十几名溯国士兵倒地。
镇北将军已经被其他几名士兵护住后退。
天色暗了下来,兵戎相向,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废墟之上,血流成河。
溯国士军节节后退。
厌戎部追杀上去,敌军能死一个是一个。
快到一处山谷处。
拂乙抬头看着四周,淡定如水,“绕路,堵截。”
镇北将军看着厌戎部并未深追,深感遗憾,“通知埋伏的军队更换地点。”
……
这场战就这么追堵围捕两余日。
溯国军队的埋伏,拂乙都能未卜先知,一靠近便撤退,搞得溯国军队连连拍大腿。
那个气。
然,溯国军队被困在蔺山内,被厌戎部另一队人马围堵,溯国士兵也逐渐减少。
溯国将士询问镇北将军,“风越大了,风向变了,雪也一直未停,将军,当如何。”
镇北将军大声道:“即刻安排撤退,大雪蔺山会雪崩,我们不能再引厌戎部入陷阱了,得不尝失。”
“军枢院首她机警得很,我们的埋伏于她丝毫没有压力。”
将士:“万一出山遇到埋伏当如何。”
镇北将军看着地形图,“这一处跨的是江,应是没有埋伏,此江早已冻结成冰,就往这撤退。”
“那一处处空旷,绝不是埋伏的绝佳好地。”
夜又幕,风很大,雪更大。
溯国军队趁夜逃出蔺山,大雪苍茫,在寂静里守望。
溯国军队才刚出蔺山,便遇到楼决携九部的人与冥教中人。
前有冥教,后退有九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