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爷偏斜头,怯怯的看着拂乙,“主子,他…他是不是有别的女子缠着他!”
拂乙懒懒散散的点头。
确实如此。
齐景爷撅着嘴怒起来,话锋一转,“那女子在哪,我去杀了她。”
拂乙示意远处城门外的晏红鸾,“也不知她的手好了没。”
那位公主又借机来看她的东西了呢。
齐景爷暮的脸色一变,晏红鸾说的那女子是他的主子!
难怪,难怪,就说晏红鸾的伤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抱歉,我…我搞错了。”
齐景爷大步迈去一旁,爆锤着头,他到底在干嘛,还跟晏红鸾走得这般近。
难怪,那群大佬看他齐景不爽。
他自己都想打自己一顿。
楼决好像懂了些什么,柔柔的看着拂乙,忽然就笑了,眼角微微上扬,越发的俊朗。
拂乙:“……”
晏红鸾还被拦在那,远远望着楼决,激动又欣喜若狂,唯独楼决身旁那道白衣让晏红鸾特别不快。
晏红鸾将手指尽数藏到衣袖,“我可以见军枢院首,或者闫王殿下吗,我有要事相谈。”
看守城门的将士不耐烦的推晏红鸾出去,“想求和去沅国找我们皇上,别来这打扰人,闫王殿下跟院首在一起很忙的,没空理你们。”
那个‘忙’字,将士说得特别奇怪。
晏红鸾感觉到了,但是不知何意味。
“是不是那名白衣女子跟闫王殿下胡掐了什么,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可好,我是溯国公主晏红鸾,是来找闫王殿下求和的。”
将士齐齐拔刀,“你敢再说一句试试!”
晏红鸾一瞬吓得后退好多步,她都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齐景爷独自策马远走,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马匹扬长,急驶过晏红鸾身旁,狠狠的瞪了晏红鸾一眼。
晏红鸾根本不明白为什么齐景爷是那种深仇大恨的目光看着她,“国…国师,你怎么回去了?”
齐景爷恨不得掐死晏红鸾,哪想搭理她。
最后,晏红鸾是被扛着上马车,赶走的。
可晏红鸾并未回溯国都城,一直在郊外徘徊,伺机寻机进城。
夜幕降临。
城楼上。
万家烛火通明,映亮了这一方雪。
两具男子身躯伫立在城楼上。
楼决放眼眺望,负手在后,“她的腿是不是受过伤。”
宿尧心暮的一紧,搭在腰间佩剑的手有些颤抖,眼眸沉得如同坠入尘埃,喃喃道,“她是为了整个厌戎部,怪我们不争气…”
“早年与敌国交战,士兵腿部筋脉骨髓都断了,她费尽心思苦研天蚕蜡,整整三个月未踏出房门一步,也不给我们进去看她。”
“后来,我们才知道她用自己的腿做的实验。”
天蚕蜡是好药,也没那么难弄。
但他们就是不舍天蚕蜡流落民间。
那是他们的主子用一条腿换来的,是他们所有人的压在心底的一道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