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乙微微勾唇,眼里却没有分毫笑意,目空一切,“你且试试。”
陈王摆起架子,有些疯狂,“我要整个溯国的万里江山,一支军队,一座金山,还有一份公召天下的条约,我自封为王,你楼决,拂乙不能弄死我!”
拂乙一瞬移到陈王身前,死死按住陈王的喉咙,语气低低浅浅的,冷入骨髓,“我给得起,你拿得稳吗。”
陈王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擒住咽喉,脸憋得通红。
陈王当然知道她的厉害之色,但他有的是筹码。
陈王身后的三名护卫纷纷拔剑,试探向前。
楼决一瞬弹开案上的茶杯,直直朝护卫打去,字字刚劲,寒芒闪耀,“别碰她。”
三名护卫看着楼决,稍微僵了一下,后退两步。
陈王想挣脱,却压根挣脱不了,呼吸十分困难,“你若敢弄死我,你的小丫头也会因此丧命,还有宁小先!你赌吗!”
拂乙单手砸开一旁的茶杯,挑了最锋利的一片瓷器,淡定从容的比划到陈王脸上,缓缓移到咽喉处,毫不留情的一刺,一字一顿,“我,敢。”
陈王抬眼看向紧闭的花楼大门,心里却紧张得紧,“可惜我还留了一招,溯国的军队怕是已经到门外了,你两人怎么脱身,再厉害的身手你干得千军万马?”
陈王已经联合溯国皇帝使的这招计谋,捉拿军枢院首与闫王殿下。
门外,溯国皇帝带着千军万马将花楼围得水泄不通,盔甲撞击声络绎不绝。
拂乙随性的丢开茶瓷,丝毫不惧,“残兵败将。”
陈王听着从拂乙口中说出的那句‘残兵败将’瞪得眼睛大大,她真的好狂妄好狂妄,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底气与自信。
拂乙松开陈王的喉咙,楼决随即丢来一方干净的锦帕。
拂乙单手利落的接过,慢条斯理的轻擦五指。
一边轻挞迈步走向大门,仿佛天生的掌控者。
楼决依旧淡定如水的坐在原地饮茶,不温不火的,警惕陈王与他的护卫不要有任何不轨。
‘咯吱’一声,门开了。
溯国皇帝负手站在门外,看到拂乙那一刻,脸上的欣喜僵在那,转而意外以及难以置信。
这就是军枢院首?将他们溯国击得溃不成军的军枢院首?运筹帷幄统领厌戎百万雄狮的军枢院首?
是个看起来才十八芳龄的妖艳女子!
这……
拂乙气势之强大与无所畏惧的寡淡,让门外所有人僵在原地。
溯国皇帝再三打量,暗探绝对没有说错,陈王说人到了,“军枢院首莫不是你?”
拂乙婷婷聘立在大门中央,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气焰,不语。
溯国皇帝心中已然确信,这世间绝没有区区一女子面对千军万马临前,却如同看着蝼蚁般无所畏惧。
这世界也绝没有女子敢这般让人看一眼便心生畏惧以及敬意。
极其嚣张,跟她行兵打仗的路数一个样,藐视万生。
溯国皇帝示意军队暂时不要出手,他现在更想的是与军枢院首交谈。
这是他此生最想做的一件事。
溯国皇帝油然而生敬意,“着实让孤佩服,但孤也不惧你。”
拂乙唇角冷笑,“是吗,可我并不想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