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生不如死的,定会灭了众生。
他爱她的张扬带刺,爱她的灵魂似火,爱她的满腔热血。
爱她可以为了护住自己人付出所有,不顾一切。
爱她的所有所有。
打住,不能再想,真的无法自控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真的暗了,大街两旁的行人渐渐稀少。
楼决伸手轻轻握紧拂乙的五指,声音有些沙哑的沉寂,“想去哪。”
拂乙也不知道去哪。
大晚上的还能去哪,回家。
拂乙松开他的手,跟在他身后,踩着他足部踏过的痕迹,“我是不是让王爷伤心了。”
霸占着他,又不要他。
挺过分的。
可就是想占着,谁也不让出去。
明知还做,甚至不想改。
楼决轻轻回道,“没有。”
拂乙沉默了一下,“那王爷将来会继承大统吗。”
楼决走得挺慢的,不假思索的回道,“本王都听乙乙的。”
拂乙就这么跟在他身后,“你父皇说得对,只有你能把天下百姓管好。”
她不能占着这么好的东西却又不用。
除了他,没人配得上那个高位,楼景昭的儿子她观察过了,没一个能行。
只有楼决。
她甚至还打到宁小先身上过,结果,太沉不住气太冲动,天下,管不来。
能让楼景昭活几百年就好了。
可楼景昭也是个没出息的,居然在郊外买了座寺庙,打算过几年入住种地了。
拂乙知道的时候真想把那寺庙一把火给点了。
楼决语气轻轻软软的,带着承诺,“本王不选天下,只想选乙乙。”
他对天下不感兴趣,别说皇位了,可要可不要,甚至是不屑。
拂乙心某处忽而泛滥的软了下去,唇畔微微掀,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其实。
天下和我,都给你。
她所有的所有。
但,再等等。
话,她还是没有说出来。
楼决突然停下脚步,拂乙撞了上去。
他可不就是故意的嘛。
楼决头低了一下,喉咙里溢出轻笑,“疼吗。”
拂乙掠过他的身侧,淡定迈步向前,“这有什么好疼的。”
又不是豆腐做的。
拂乙不知道的是,她走的方向是闫王府的方向。
就是想跟他回家了。
楼决看向通往相府阁楼的那条叉道,顺眼了。
二月初二的事,还是找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告诉她。
或者,给她一个惊喜。
闫王府。
拂乙已经熟门熟路。
府内的仆人脸上都笑出了花儿,恭恭敬敬围在一侧迎候,院首没喝醉,没被逼迫。
他们家王爷好出息的咧。
“院首,您快进来,老奴去沏茶。”
“院首,您吃过膳了吗。”
可他们高兴得忘了自家王爷的德性。
大门处的那身玄袍男子冷冷,重重的说出三个字,“离远些。”
仆人一众连连散开,一溜烟影都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