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焱细声安慰道,“若输了,教主还有我们在身后守护,但,他若敢让教主输,我白焱定将他大卸八块。”
拂乙听着白焱的话,微微一笑,温温暖暖的,是啊,她还有他们。
“闫王殿下若想让我输,他也不会怕你们的,他背后的势力远远不止于此。”
他,远远不止闫君那么简简单单,整个天下他都能控在手中,他又何会惧她身后的人。
白焱回道,“那不嫁也罢,我们也能护你一辈子周全。”
这样最保险,任谁也伤害不到她。
他们可舍不得她受一丝委屈,哪怕一点点都不行。
拂乙抬眸看着城门外不远处,挺身伫立在黑夜之中,等她已久的玄袍男子。
也不知他站在那等冷不冷。
半响。
拂乙淡淡回道,“白焱,我已经收不回来了。”
白焱也看了过去,“教主想赌,我们便陪着,教主若后悔,我们便撤回聘礼。”
其实,白焱信,不知道为什么。
他暗中调查过,闫王的过去那可是绝对六根清净片叶不沾,是个行事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其他方面那也都是好的,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不然,整个朝堂的官员怎会只拥护他继位。
大佬们哪个不私下调查过楼决,那日妄阳楼齐聚后,大佬们又私下重聚讨论了三天三夜,最终达成一致结论。
城门不远处。
拂乙慢悠悠的走过去,白焱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抵是嫌她走得太慢,楼决索性快步走过来,将拂乙打抱横起,走回马车里,“我们回家。”
拂乙纤手揽了上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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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
晏红鸾还趴在城楼上,死死的盯着那一幕幕,不知何种滋味,原来,他们都到住一起了,还躲到郊外去住,去风流。
晏红鸾嫉妒的哭了出来,“拂乙啊拂乙,这世间所有好的都是你的,你命真好,真好…”
直到禁军上来喊走晏红鸾,她才虚脱的走下来。
禁军当然认识晏红鸾,不由刺激一下,“殿下与院首二月初二便成亲了,配吧。”
晏红鸾一个踉跄,都差点摔下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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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
里头的装饰,矮桌,都是特制的,车行走的颠簸里头也纹丝不动。
拂乙看着他有些朦胧的脸,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并没有发现楼决也抬眼看着她。
楼决抬手过来,将挡在她脸颊上的几缕发丝轻轻的捋到耳后,一道慵懒的而低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想什么。”
拂乙收回思绪,偏过头,“又不远,何须来接。”
楼决盯着她瞧,抿起的薄唇吐出不冷不热的话,“本王也是刚忙完事务,顺便等你。”
拂乙挪了一下位置,想来不是专程来等她啊…
她不说话,他便也安静了,依旧盯着她看,有话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也没多久便到了别院。
别院的灯火依旧通明,太晚,宫女们早都睡下了,这会儿谁敢醒在外头逗留,成一早都警告过了,别打扰就是。
楼决抱起她走去内室,放到软塌上。
拂乙终是打破这一方沉寂,轻声道,“那位公主拿生死令求我一事。”
楼决半跪着,给她脱下鞋袜,眯起狭长的眸子,“那你答应了吗。”
拂乙点头,“答应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