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门外。
朱毅叹着气,“你犟有什么用,明知王爷不会那般做,他只爱院首一人。”
成三如被抽了魂般坐在琉璃阶上,“那有什么办法。”
朱毅在来回踱步着,犹豫了一下,特地说得很大声,“要不,偷偷把藏血珠的事告诉院首?”
成三别开脸,“她若在意王爷,她早知道了所有,她有的是本事,我才不去说。”
他家王爷私下里呕了几日血,也不曾见她拂乙发觉过。
她不是神医吗,自他家王爷送出藏血珠,接触那般久就没发现点异样吗。
这都没发现过,做什么神医。
朱毅犹豫一下,“成三,你知道吗,王爷若不想让她知道,她就知道不了。”
成三根本不往那方便想,有些微怒,“她就知道忙忙忙!要天下!以为王爷要不了吗,王爷比她厉害多了,需要她去拿?”
“还有,王爷心脉受损还要为她筹备婚事,王爷哪夜能好好休息过!她知道吗,每次成一想跟她提,她听都不想听。”
朱毅被怼得无话可说,他不知道说什么,拂乙爱闫王殿下吗?应该爱。
应该。
是应该。
终归拂乙没有那么爱,爱得没有闫王殿下那般深入骨髓。
真的没有。
殿下付出所有,拂乙只有一半。
屋顶不远处的那道白衣身影一瞬消失,直朝城门走去。
朱毅拽着成三进府,心情舒畅了些,“睡觉去。”
“滚,你还有心情睡觉!”
“怎么没有,我都数日不敢闭眼睡了。”
若不是闫王殿下天赋异禀,说不定真交代了过去,朱毅哪敢睡觉,藏血珠的血灵说消失就会消失的,神殿的那群老东西炼出来的东西都没有一样正常。
闫王殿下还老被拂乙刺激得忧心忡忡的,心郁不解,更甚严重。
此时。
城门外,一匹白马,一道清冷的白色身影,连夜策马消失在夜色中。
-
容贞年正月二十九。
楼决依旧心疼如刀绞般,食不知味,夜也不能寐,白日依旧淡定的安排一切婚事事宜。
拂乙还是不见踪影。
成一想回禀,但,看着自家王爷的样子,硬生生忍了下去,与成三私下寻找,
另一边。
皖城。
数日的奔波。
林鸣生受拂乙的命令从淮洲拿了兵器又运送到皖城与莫轻玄交接,还携着拂乙所托的函件,递给莫轻玄,“莫队,由于我的失误给弄丢了一张,但内容我补回去了。”
来之前纸张了掉了一张机密,林鸣生发现后,返回军枢密院的时候已经寻不到。
只得凭记忆重新写了另一张,也是完整的。
这份机密有几十张,厚厚的一沓,内容是收覆整个溯国的规策与将来溯国的改国措施。
莫轻玄将那沓厚厚的纸张函件一份一份的查看,唯独有一张笔迹不是拂乙的,想来是林鸣生的,“还记得丢在哪吗。”
林鸣生点头,“回莫队,来之前落在军枢密院,回去寻不到了。”
莫轻玄听到掉在军枢密院也就放了心,整个军枢密院还没有人敢透漏过任何机密,“嗯,你小子记忆力到不错,竟还能一字不落的写出来。”
这一张也不算什么机密,上面写的内容是:制定溯国之后的改国措施。
只是没写上溯国,这要旁人看见,指不定想谋反沅国。
另一面是拂乙写给莫轻玄的:南国如今已经归拂乙管。
言意之外,拂乙是想告诉莫轻玄:如果南国的军队想过来帮忙厌戎部不要为敌。
莫轻玄当然知道拂乙就是拂乙。
这倒也没什么。
林鸣生也知道。
但————
但在旁人眼中事可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