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殿下。”侯在两旁的宫女们欠身,便退了出去。
楼决抬手揭掉红盖头,盖头一落,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坠入他的眸里,勾他的心魄。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此刻,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楼决漆黑的眸子凝望着她,唇角微翘,“夫人好。”
拂乙缓缓睁开眼眸,睡眼惺忪,说不出柔情绰态,却因被人扰醒语气软而有些生怨,“王爷怎么来这般早,还吵我休憩。”
楼决将她顶上的凤冠金簪通通取走,柔软的万千青丝风情的散落下来,头顶忽然响起沙哑而慵懒的声音,“今夜,夫人可睡不了了。”
拂乙身子往后一缩,“我困。”
楼决抬手抹过她嫣红的唇畔,喉结一动,眸光讳莫如深,“不困。”
拂乙不由僵直身子,垂下眼帘,“真的困。”
楼决盯着她因羞怯而晕红的面颊,漆黑的眸子猛然一沉,呼吸再一次的沉重了起来,用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喃,“困也不能睡。”
……
-
清晨,晨光明媚。
寝内依旧昏暗弥漫,空气都升温起来,令人耳红发烫。
午时三刻。
宫女们得了指令才敢进来收走混乱掉地的被褥与血帕,匆匆换了新的,赶紧离开。
宫女们也不敢好奇王爷跟王妃去了何处…人影都见不着了。
隔着六道帘幔的温池房内。
稀稀落落的水声筱筱轻响。
拂乙推开他,“不行,待会被人听到了。”
“害怕了?”楼决眯着好看的眸子盯着她瞧,笑意不曾从他的脸上散去,凑近她的耳畔,沙哑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夫人喊小声点,她们便听不见。”
……
-
三日后。
拂乙被他拦在掩紧的门后,“放我出去。”
楼决伸出大掌勾住她的腰身,漆黑的眸子凝望着她,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强硬而霸道,“怎么要都要不够,不放。”
拂乙轻眨着羽睫,甚是委屈,“我想吃膳食。”
楼决指着一旁,“那边有吃的。”
宫女们每日来换被褥,都会将粥膳放进暖炉端进偏阁。
拂乙锤着他的胸膛,“你根本就没有生病,之前骗我是不是。”
楼决单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嘴角微钩,“几日前是真病,如今病或没病夫人不是都体验了吗。”
拂乙带着哭腔,泪眼汪汪的乞求,“我真的有事忙的,让我出去。”
楼决殷红的薄唇扯出一抹弧度,将人抱回榻上,“你没有,他们会办好的,用不着你去忙。”
拂乙伸着手指向上,“那我想见太阳,行不行。”
楼决半眯着眼,“你不想,太阳更是不想见你。”
“……”
一日后。
他看着她哭唧唧的泪眼,红痕斑斑的身.体,心底一紧,升起一丝愧疚,终是于心不忍,抬手轻抚着她的面旁,搂得更紧了,“好了好了,本王错了。”
她拉过一旁皱巴巴的锦被盖到身上,别开脸,含怨的脸不经意的瞬间显得风情又妩媚,“晚了,我要搬出府住。”
他那双猩红的眸子半掀着,一把扯开锦被,“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