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国皇帝这般作为,只会令溯国百姓过得苦不堪言,晋阳王这般也不算卖国,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让百姓过得更好。
楼决倒是想过直接扶晋阳王登帝,沅国与溯国便相安无事。
可晋阳王哪敢,哪敢在主子面前做皇帝,楼决更是不稀罕溯国的皇位,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甚至放任不管,直到楼决知道拂乙要攻打溯国,他便坐不住了,溯国有一半权势都在楼决麾下,他就怕与拂乙交手了去,藏得严严实实的。
楼决抿了抿唇,懒懒的笑笑,“演,会不会。”
晋阳王点头,演戏这种事那是相当熟练了,“爷想演多久。”
楼决淡然回道,“怎么着,也得六日。”
太快,拂乙会怀疑的。
晋阳王放下手中的茶盏,双手搭到脑后,“会死很多人的。”
楼决将一枚玉佩掷过去,深黯的眸底充满了平静,“溯国的兵与本王何干。”
晋阳王赶紧双手捧过那块玉佩,如似珍宝般,“那部分藩王呢,有几个可都是主子的人。”
“那这怎么瞒…”楼决剑眉轻拧,眸底透出一股冰凉的气息,他顿了顿,“要不都杀了。”
晋阳王看着这个昏君,努着嘴摇头,“别!别!我们演,必须演。”
楼决:“霍奎也该到了。”
晋阳王:“意思我们还得输给霍奎?”
楼决轻声吩咐道,“不是我们的人杀了,至于剩下那三个藩王输给霍奎后换个身份。”
晋阳王点头,叹了口气,拿起小木勺舀上茶叶拨入茶壶里,沸水反复相沏,而后倒进瓷盏中,置于楼决面前,“爷,拂乙可是在找属下…”
楼决睥着那盏茶,拒绝喝,“她这不是找不到吗。”
晋阳王心下都有些慌,万一拂乙下通缉令杀他呢…
“拂乙要是杀我,爷救我吗。”
楼决掀了掀唇,“你觉得呢。”
晋阳王整颗心都崩开了,“当我没问。”
失宠了,这个男人一别两年,就护着别人去了。
楼决侧过身,静静地聆听窗外传来嘀嗒的雨声,完美的薄唇勾勒出一抹弧度,“她也不是谁都杀。”
晋阳王稍心安了些,没有楼决,拂乙杀他简简单单。
屋内再次陷入沉寂,只有外头嘀嗒清脆的雨声。
晋阳王起身,“爷几日没休憩了吧,属下去接密函,不打扰爷。”
楼决依旧看向窗外,那双好看的眸子沾染了几分温润。
晋阳王走出门外,从他看到楼决的第一刻,楼决无时无刻都在开心,心情好得不得了的那种。
不就一个女人,拂乙又如何,天底下都是女子,爷喜欢要谁,谁不是乖乖的送上塌。
晋阳王终是有些不忍的开口,“爷为她付出太多了。”
说完,便没影了。
楼决沙哑的嗓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屋内,“她想要什么,都捧来给她便是。”
又何须计较付出多少。
-
清晨。
霍奎统领百万大军压境,楼决亲自上阵,百万大军迅速横扫不是自己人的藩王蜀地。
战无不胜。
晏承夷知道是楼决带兵上阵,晏承夷便亲自统领禁军去救助藩王迎战。
晏承夷自是不敌楼决。
当楼决手中的剑抵在晏承夷喉间的那一刻,晏承夷才彻彻底底的明白,不管什么他都输给楼决。
楼决也没要了晏承夷的命。
独放晏承夷离开。
太子出征都输了,溯国余下的军队早已所剩无几,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仅仅六日,整个溯国只剩都城那座城池。
这场战,一半是真打,一半是演戏。
自己人花了三日时间陪自己的主子演戏...就挺离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