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夷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想带拂乙走,溯国如今已经没了,想杀的人也杀了,拂乙也不芥蒂他了吧。
拂乙斜了晏承夷一眼,“做什么。”
晏承夷一下子握紧一下子松开,而后慢慢的松开手,“你还想不明白吗,你拿的江山可以说是他的,巳门关,岭南,末潇山,燕北早在很久之前就被他控制在手中。”
“六日,你想想什么概念,不可能六日之内吞并溯国,溯国再弱不可能这般短时间的。”
单从霍奎带百万军队来溯国都需要四五日。
而仅仅一夜之间霍奎就能领着百万军队分散各个蜀地备战。
拂乙只回了三个字,“我知道。”
晏承夷直勾勾的盯着拂乙,“你瞧瞧霍奎带的兵哪一个是从沅国带来的,那边是煜王的兵,而那边是巳门关的兵,他骗了你。”
拂乙无精打采的,也不是生气还是无所谓,撇开眼帘看向宫门外,什么话也不想说。
宿尧呆滞的目光投向成三,“哥们,解释一下。”
成三应道,“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那个该死的晋阳王是你们的人?”宿尧一想到就恨得牙痒痒。
成三点头,“我早就说不用担心王爷的,拿下溯国这不挺容易的吗。”
宿尧:“你家王爷有这本事当年为何不直接拿下溯国,哪还有那么多事。”
成三:“王爷他不感兴趣,且那四个藩王也没一个想登帝的。”
宿尧拔出腰间的佩剑,“晋阳王在那,看不起我们厌戎部是不是,竟敢公然侮辱老子!”
还喊了起来,“晋阳王个狗贼!放水是不是!出来啊!”
成三瞥向宿尧,“想找到他,须得问王爷才懂,人是他藏起来的。”
说着说着,楼决就回了来,他身后是三三两两的小厮捧着些许酸果子。
众人纷纷睇目看着这个昏君。
楼决也发现了,所有人都在看他,特别是拂乙,让他变得不知所措。
霍奎瞬间开溜,“属下有事,先跑了。”
霍奎路过宿尧身旁,朝宿尧眨了一下眼睛,“尧兄,你来清场地,改日我霍奎请你喝酒。”
宿尧:“??”
没一会,城中衣裳褴褛枯瘦的一众百姓纷纷跑进皇宫,楼决示意他们进来的,拆皇宫啊。
溯国皇宫奢侈得很,百姓以后都是沅国的百姓了。
国库大开,众百姓抱着珠宝粮食,通通朝楼决跪了下来。
“感谢闫王殿下,闫王殿下的大恩大德我们永生没齿难忘。”
“活了一辈子,今日终得有口饱饭吃了,还得全靠闫王殿下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我们甘愿成为沅国子民。”
楼决站在拂乙身前,就盯着她瞧,什么也没听进去。
成三将百姓们通通送了出去。
宫内又安静了下来。
也没人再说话,拂乙也不说话,楼决也不知如何开口。
就很安静。
所有人心情都很复杂难明。
他们不是责怪楼决,而是楼决对拂乙付出太多太多,让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拂乙也是。
而楼决是愧疚,是自责,他瞒了她。
就这么僵持着。
没人动没人走没人吭声。
唯独晏承夷想说什么,硬生生被宿尧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