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俭大人?”李弼看了眼李牧,似乎有些怕搞错了,忽然一拍脑门,道:“看我这个记『性』,差点忘了你就是大哥书信中提及的那位冒死逃营送信的义士!唐大人的府邸离咱家不愿,咱在朱雀大街西边,他在东边,过了街不远就是。怎么,想找唐大人叙叙旧?”
“啊,不不不。”李牧赶忙摆手,那唐俭五十多岁了,他找人家叙什么旧,便把前因一说,道:“我娘已经在唐大人家叨扰多时了,我既然已经来了长安,应当把我娘接过来团聚才是。”
“对!这样做对呀!”李弼抚掌笑道:“你能有如此孝心,实属难能可贵。不过也不差这一日,今天先歇息一下,晚上等大哥回来,再好好吃喝一顿,权当接风洗尘了。有什么事,明日再做也不迟。你若担心你娘放心不下,我这就差人去告诉一声,也就是了。”
主人家都这么说了,李牧也不好强求,笑着点点头,道:“那就麻烦二叔了。”
“不麻烦,麻烦什么。”李弼笑着摆摆手,起身道:“我这就去安排,你们先休息,晚饭之前,我再来叫你们。”
说着,李弼便走了,李牧一直送到跨院门口才回来,见白巧巧正在看着花厅里的一个摆件发呆,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走过去把那个摆件拿起来放到白巧巧手里,道:“想看就拿起来看啊,怕个什么,这东西再金贵,能有我怀里的玩意儿金贵啊?”
白巧巧大惊,道:“那东西你还带在身上?你没交给大将军吗?”
“我是要交给伯父的,但他说还是等陛下宣我入宫时,我亲自献给陛下更好。”那日李牧和李思文玩笑似的拜了把子,李牧自己都没当真,没想到李绩却当真了,让李牧改口叫他伯父。这当然是件好事了,李牧脸皮这么厚的家伙,自然打蛇随棍上。白巧巧却不好意思改口,仍以大将军称呼。
话音未落,李弼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大侄子,快!宫里来人宣你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