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吟』诵完毕,摆了一个造型,眼睛四处『乱』瞄,心中惴惴。
不对啊,怎么出了王普这个二『逼』之外,没人叫好呢?难道这首诗不够应景么?还是李白大法失效了?也不应该啊,前后也没差几十年,审美应该一致啊?
突然,不知是谁起的头,叫好声此起彼伏,很快连成了一片。李牧这才把心放下来,原来不是不好,而是太好,把这些人都给吓住了,反应慢了一拍。
李牧把手里的酒杯扔掉,笑意盈盈看着孔颖达,问道:“孔祭酒,可再满饮一杯乎?”
孔颖达虽然心中不服不忿,但是对这首诗,他还是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好,他深吸了口气,道:“是一首好诗,老夫饮酒。”
李牧看向四周,洋洋得意道:“大家现在知道,什么是天才了吗?”
“但也不要太当回事。我早就说过,诗文终究只是小道而已,这样的诗,我能从现在作到明天早上,不值一提。不过以后我在这里还是不作诗了,我怕我参与进来,这天上人间,就再也没有第二个诗魁了!”
“你太狂妄了!”
“嗯?”李牧正忙着享受装『逼』的快感,忽然听到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众人也发现了,一齐向声音的源头看过去,见是魏璎珞。不少人暗暗有了几分期待,魏征之女,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若能给李牧一个下不来台,今晚的热闹才算是得着了。
李牧心有唐诗三百首,半点也不慌,好整以暇道:“徒孙女,不服气吗?那你也来一首,若能压我一筹,便算你厉害。”
“我、我……”魏璎珞憋得脸『色』涨红,有些结巴道:“我、我是作不出,但是我觉得,你也作不出,至少、至少不像你自己吹嘘的那样,能随便作出来。”
“哈!不信是吧?”李牧连喝了十二杯酒,酒劲儿有点上头了,道:“那你来命题,我再做几首给你见识见识。但是咱们话说在前面,我作诗可以,你得给我斟酒,我是你师公,不斟酒,不作诗!”
“斟酒!斟酒!斟酒!”
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楼上楼下一起起哄。既想看魏璎珞的笑话,又想看李牧做不出诗来难堪。
“斟酒就斟酒,又不会少块肉。”魏璎珞嘟囔着,给李牧斟了一杯酒,道:“我也不出题,你便再作一首来,若也能博得满堂喝彩,就算是我说错了。”
“呵!”李牧笑了一下,忽然抬头看到了白巧巧,酒醒了一半。我滴个乖乖,差点就惹祸了,当着老婆的面调戏小姑娘,这回家还能上去床么?
李牧眼珠一转,道:“既然你不命题,那我就为我夫人作诗一首,以表爱慕。《清平调》一首,献于我的夫人。”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好啊!”/“好!”
楼上楼下齐声喝彩,李牧看着魏璎珞,道:“服了吗?”
魏璎珞呆呆地看着李牧,她是真没想到,李牧作诗竟然真这么快,真这么信手拈来。
白巧巧也没想到李牧会突然为她作诗,虽然她听不太懂,但是大致的意思也明白了,看到众人的目光,羞得不能自已,躲到了后面。
李知恩和王鸥都『露』出了羡慕之『色』,李知恩抿了抿嘴,鼓起勇气喊道:“夫君,你也为我作一首吧,好不好?”
“啊?”李牧听到声音,笑道:“好,再来一首《清平调》。”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望”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李牧这是在调笑李知恩,整天都想着云雨之事,幽怨得像赵飞燕似的。旁人不明白,李知恩自然懂,含嗔带怨地看了李牧一眼,也逃了。
就只剩下了王鸥,她虽然没说话,但是眼中的期待却像是要溢出来了。李牧心中惴惴,回头看了眼李世民,心一横,道:“附送一首,一样《清平调》。”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