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我是傻子吗?君臣一唱一和,好啊,好!”长孙皇后深吸了口气,转身面向李渊,深深施礼道:“父皇,儿媳无能,做不得后宫之主,请父皇下旨意,免了儿媳的皇后之位吧。”
“这是做什么、”李渊赶紧把长孙皇后搀起来,怒视李世民和李牧,道:“看你们做得好事,把皇后气成了什么样子!什么牡丹夫人,惹皇后如此生气,不如赐死吧!”
“不可!”/“不可!”
李牧和李世民几乎同时喊出,随即俩人都非常尴尬。
俩人对视了一眼,李世民先开口,道:“父皇,儿臣刚登基的时候,遇黄河水患,是牡丹夫人捐献了十万贯,又借给国库十万贯,方才渡过难关。儿臣怎能做忘恩负义之人,断然不可杀之啊!”
李牧也道:“太上皇,臣也觉得非常冤枉。陛下虽然对牡丹夫人有爱慕之心,但是牡丹夫人对陛下没有啊!臣与牡丹夫人,两情相悦,太上皇若赐死了她,臣该多么伤心难过啊。请太上皇看在臣为太上皇尽心竭力的份上,饶了她的『性』命吧。”
“这……”李渊其实也只是随口一说,他已经不在其位了,怎么能随便赐死一个人。他看向长孙皇后,道:“儿媳,这赐死确实有些过分了,这样吧,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朕做主了,由你决定。”
长孙皇后看了看旁边这对君臣,道:“儿媳觉得,既然李牧爱慕牡丹夫人,他又屡建奇功,不如……父皇就做回主,赐婚与他吧。”
“啊?”李牧懵了,玩大了,收不了场了!虽然他确实对王鸥非常欣赏,也不介意多这么一个御姐陪在身边,但是他知道白巧巧肯定介意,而且人家王鸥可是寡『妇』啊,古人看重名节,她能不能乐意还不一定呢。更别说太原王氏,清河崔氏肯不肯答应,这婚,他可不敢接。
李世民也不能干呀,他虽然心知此生跟王鸥够呛能成了,但是他也不希望她嫁做人『妇』啊。当年听说王鸥嫁人的时候,他就恼过一阵,后来听闻崔家长子死了,高兴了好几个月,心里暗戳戳地想,朕果然是天命之子,敢与朕抢女人,多大的胆子?克都克死你了。千古一帝能作此想法,足见李世民是多么大男子主义的一个人。
若今日李渊真的赐婚了,甭管多么荒唐,他也是拦不住的。到时候,看着心爱的女人,成了自己子侄的女人,李世民觉得,若真出现了这一幕,他不保证会不会顺便把李牧赐死。
“皇后,这……也太过于荒唐了吧。”李世民的眼神近乎哀求,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对长孙皇后说话。长孙皇后听在耳中,却更加不舒服了,她没有想到,李世民在她面前的第一次服软,竟然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但是,毕竟夫妻一场,而且李世民是皇帝,她是皇后,若『逼』得过紧了,便是善妒了。长孙皇后深吸了口气,有些颓然道:“臣妾无话可说了,陛下自便吧。”
李世民怎么知道如何处置,把问题抛给了李牧,问道:“李牧!你、你觉得呢?”
“呃……”李牧支吾了一下,道:“臣、臣觉得吧,这个感情之事,它不一定非得有个结果。这个……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啊!是吧,那个……陛下仁慈,皇后仁慈,臣与牡丹夫人的事情,说到底……它也是个私事,还是让我们私下处理吧,就不劳陛下和皇后『操』心了,嘿、嘿嘿嘿……”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真是文采斐然!”长孙皇后冷笑了一声,显然她把这话对应的人,想成了李世民和王鸥。事情到了这一步,长孙皇后也是不能退却的,若她退却了,就真当不了这后宫之主了。犹豫了一下,长孙皇后道:“既然是两情相悦,就不好只听你一面之词。高干,去把牡丹夫人请过来,本宫要问一问她是怎样想的。”
“皇后……”李世民有些不悦了,他到底是皇帝,虽然对长孙皇后心怀歉意,但如此咄咄『逼』人,却也算是触动了他的逆鳞,自然会不舒服。
“高干,没有听到本宫的话吗?”
“这……”高公公求救似的看向李世民,李世民叹了口气,心中的天平到底还是偏向长孙皇后多了些,摆了摆手,道:“去吧。”
“诺。”
不多时,王鸥来到。先是跟李渊行了礼,然后依次是李世民、长孙皇后、礼数周到,没有半点逾越之处。长孙皇后看着王鸥,不得不叹服,岁月当真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虽已年过三十,却仍如处子一般,看着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
“听李牧说,你与他,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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