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李牧看了神『色』紧张的娜扎一眼,忽然用力一扯,肚兜被他扯开了,一个玉牌掉落下来。李牧把玉牌捡起来看了一眼,非常尴尬,上面的篆书他一个字也不认识。
但是脑海中浮现出一条信息,让他知道了这个玉牌是什么东西。
【毗沙门玉牌:李建成笃信佛教,取小字‘毗沙门’,玉牌为他亲手所刻,寓意‘多宝多福’。】.
李建成!
娜扎手里怎么会有李建成亲手雕刻的玉牌?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又为何要行刺颉利?
若娜扎真的与李建成有关,她应该去刺杀李世民才对啊!
李牧的脑袋有点混『乱』了,他深深地看了娜扎一眼,对李重义道:“看着她,我去去就来。”
李重义点点头,把手按在了李思文的肩膀上,李牧转身出去,顺着楼梯直奔四层。李世民一家子走后,李渊去了四层会所,叫了一些亲近的人一起饮酒。李牧匆匆上来,连声告罪,来到李渊身旁耳语了两句,李渊不动声『色』,把酒杯放下,道:“今日乏了,尔等自便,我先去休息了。”
“恭送太上皇。”
“什么太上皇,宫里有太上皇,这里只有嘉诚公,谁再叫错了,就别来这四层了!”
李渊丢下这句话,在李牧的搀扶下,离开了会所,顺着密道楼梯,上了五楼。这天上人间设计的时候,便如『迷』宫一般,到处都有密道,可上可下,完全知道密道如何使用的人,只有李牧和李渊两个人,因为这些密道的设计,不是公孙康一个工匠完成的,所有设计方案,都汇总到了李牧手里,然后再分开施工,因此就连公孙康都不甚明了。
刚到五楼,李渊便伸出了手,道:“玉牌在哪?”
“在这。”李牧把玉牌从袖子里拿出来,交到了李渊手里。李渊凑近烛光,仔细看着玉牌,细细摩挲,眼眶越来越红,道:“确实是建成吾儿亲手所刻……真是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一样跟建成有关的东西。”
“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
“是一个女刺客身上搜出来的。”李牧没有瞒着李渊,便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李渊认真听着,眉头越皱越紧。等李牧说完了,李渊问道:“那个女刺客,叫做娜扎?”
“嗯!”李牧点点头。
“是个突厥人?”
“这便不确定了,但必然有胡人血统,从她的模样可以看出来。”
李渊又问道:“她有多大?”
李牧小心答道:“她不肯说,但是目测大概二十岁上下。”
“那便是了……”李渊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牌,叹了口气,道:“她……应该是建成的女儿!”
“女、女儿?”李牧惊得都结巴了,道:“太、太上皇,怎么可能呢?当年不是……”
“对!”李渊点点头,道:“当年建成的子嗣,妻妾,确实都被杀了。但是他这个女儿,却免遭于难。”李渊指了指不远处的锦墩,示意李牧坐下,他也就近坐在了旁边的胡椅上。
“这事,说起来就早了。那是还在谋算起事的时候,我被前隋炀帝任命为太原留守。而建成则带着家人,居住在河东。当时世民,刚刚二十岁吧,还是个跟在建成身边的『毛』头小子……呵呵,一晃,过去这么多年了。”
“彼时前隋已有颓败的迹象,各地群雄都在谋算。我也一样,但是我在炀帝眼皮底下,做不了什么事情,就秘密派人通知建成,让他暗中筹备起事。”
“突厥势大,我若起兵,必先交好突厥,否则将腹背受敌。我出面不便,交好突厥的事情,全都是建成来安排。当时突厥的大汗还不是颉利,而是他的兄长始毕,始毕与炀帝之间有龌龊,答应出兵支持,但要我传檄自立,否则不允。”
“当时情况不甚明朗,传檄天下,若成则成矣,但若不成,死无葬身之地。我信不着突厥人,便没有答应。始毕大怒,便要引军来攻,建成为顾全大事,亲自去见始毕,尽全力游说,始毕才罢了兵戈,但他却提出要求,让建成迎娶他的女儿,以此作为盟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