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拿着钱去办事走了,李牧看了看门口的哼哈二将,道:“你俩也去溜达溜达?”
独孤九没反应过来,道:“大哥,我在这站着就行,你聊你的。”
李牧咳嗽了一声。
李重义伸手薅着独孤九的脖领子,把他拎了出去。李牧伸着脖子喊:“记得买两斤蜜饯回来,知恩要吃的。”
“哦!”
李重义硬邦邦地回了一声,给李知恩买东西,他总是没那么痛快。
电灯泡打发走了,李牧把门关上,转过身便去抱王鸥。王鸥瞧了李牧一眼,伸手抱着他,李牧噘着嘴要亲,被王鸥伸手挡住了。
“干嘛呀?”李牧『露』出不悦之『色』,王鸥赶紧在他的嘴唇上碰了一下,哄道:“郎,这里毕竟不是咱们自己的地方,人多眼杂,给人看见了,终是不好。你若想与奴家亲近,咱们换个地方吧。”
“换个地方?”
李牧想了想,道:“换个地方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没有太合适的地方吧。”
王鸥伸手往旁边的宅院指了指,道:“郎,你看那儿怎么样?”
“这宅子倒是挺好的,可若我没记错,这里应该有人家了吧。怎么,你买下了?”
王鸥点点头,道:“这个宅院,原本是陛下赐予莱国公的。但是莱国公一直没住过,就这样空置着。如今莱国公病重,便把这个宅院卖了,我得知消息,就通过中间人买了下来。”
李牧不解道:“为何莱国公病重就要卖房子啊,难道他没钱看病?”
王鸥道:“郎,莱国公身受皇恩,所得赏赐不知凡几,怎么会没有钱看病。是这样,若莱国公病逝,按制,他的长子就会袭爵,但是要守孝三年,才能出来做官。变卖多余的府邸,一来是减少开支,二来也是因为杜相一死,莱国公一脉的势力必将大损,位置这么好的宅院,不可能不让人觊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早卖了,也能省心。”
李牧不疑有他,如今这长安的宅子,其实并不十分紧张。很多宅院,就像是广德坊的流浪儿住的那些,都是空置的。这与隋末动『乱』是有关系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如今的长安城,不如隋文帝时三分之一的繁华,人口也没那时候多,自然闲置不少。
李世民有的时候想赏赐大臣,没有钱了,就看哪儿还有空地,随便赏赐几个宅院。这种赏赐,通常受赏的人都不怎么喜欢。因为这些宅院,大多都是十几年没人住了,如今想要住进去,少不得一番修葺。这都是钱呐!
王鸥买的这个宅院,想住进去也得修葺。这事儿就很简单了,李牧在工部打个招呼,让宇文规派一队人过来,反正现在工部的工匠们也都闲着没事做。
不得不说,王鸥确实会选地方。
李牧没事儿就会来天上人间坐坐,所以他出现在这里,没人会觉得奇怪。以后幽会,李牧只需从正门进入天上人间,随后就可以从侧门去王鸥的宅院,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旁人都只会当李牧在天上人间。
李牧越想越高兴,捧着王鸥亲了一口。他从怀里拿出特殊为王鸥准备的香水和肥皂,为她讲解了一番,王鸥赶紧按照李牧教的,在手腕上涂抹了一点香水,轻轻嗅了一下,是牡丹花的香气,喜欢得不得了。
可是想到这两样宝贝,是李牧为了给白巧巧开铺子才发明的,心里又多少有些吃味。
李牧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心里暗道,女人就是女人啊,女人都吃醋,哪怕她知道这口醋没必要喝下去,她也要闻一闻。
“生气了?”
王鸥摇摇头,身子一扭,道:“奴家只是侯爷的一个外室,哪有资格生气,羡慕罢了,这样的心思,侯爷想必是不会花在奴家身上吧。”
“哎呦、”李牧揶揄道:“刚刚一口一个‘郎’叫得亲热,如今又变成‘侯爷’了。这还不是生气么?”
王鸥还在嘴硬,道:“没有。”
“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李牧从怀里又掏出一样东西,是折叠起来的一张纸。这张纸,乃是李牧画出的一份草图。李牧把草图递过去,道:“我记得你有绸缎铺,这个正合你用。”
“什么?”王鸥好奇地接过,展开纸张一看,登时羞红了脸,丢在桌上,嗔道:“这是什么呀,羞死人了。”
“这个叫做新式肚兜。”李牧伸手点着纸张上的图,为王鸥解释道:“你看这里,有两根带子,它的作用就是把女人的胸部托起来,使女『性』的曲线更加玲珑有致,乃是平胸少女的福音,已婚少『妇』的利器……”
王鸥羞得满脸通红,道:“你在说什么呀,快别说了。”
李牧只好住口,他看了看王鸥,忽然凑近她耳边,道:“不管你做不做出来当货物卖……你且先做一件穿上,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