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准备了一份贺礼,明日——我、我亲自前去道贺。”
“嗯?”李牧低头看向王鸥,微微蹙眉,见她眼眶微红,似有泪珠,心中便明了她的意思了,顿时觉得有些歉然。李牧把胖达放到一边,揽过王鸥的纤腰,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道:“为了我,如此委屈自己,值得吗?”
王鸥痴痴地望着他,道:“谁让我喜欢了你这个冤家,你欢喜,我便欢喜,你不高兴,我也不开心,有什么办法?我只盼着,你能多少怜惜我一些,我这般年纪,实在不能伏低做小,伺候你家夫人——”
“没到这种程度。”李牧摩挲着王鸥的脸颊,道:“巧巧是个心软的人,她与你置气,是觉得你没有尊重她,她是我的夫人,是正室夫人,这是谁也更改不了的事情。你想与我在一起,必须要尊重她,而不是在她的面前,总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也不能怪她生气是不是?”
王鸥心中纵有千般的不同意,李牧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
“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相处,而不是斗来斗去。就算心中有委屈,看在我的面上还不成么?她是我的正室夫人,你不尊重她,便是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骄傲,但是我李牧在你的心里,总不能是一个面首吧?”
“不是的!”王鸥挣扎坐起来,紧紧抱住李牧,道:“在我心中,你便是我的夫君,我如何敢把你当做面首。夫君,你怎能如此想我,我……我没有什么面首,我还是处子——”
“我心中了然。”李牧阻止王鸥继续说下去,道:“只是这么一说,让你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巧巧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明日你登门道贺,这点疙瘩便算是过去了,以后若心里不舒服,少点来往也行,但是面上必须要过得去,要把她当做正室夫人看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王鸥泫然欲泣道:“妾身知道了。”
“哟,看把你给委屈的。”李牧勾起王鸥的下巴,低头亲吻了一下,道:“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王鸥乖巧地点点头,咬了下嘴唇,声若蚊蝇道:“夫君若能要了妾身,妾身心里才安稳。”
“你们这些女人啊、”李牧笑着叹了口气,道:“总是觊觎我的美色,咱们就不能先谈谈心么?”
“夫君……”王鸥羞恼不已,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又担心打得疼了,伸手替他揉被打的地方。李牧握住王鸥的手,道:“顺其自然吧,好不好?”
“那夫君多与我见面。”
“嗯。”李牧点点头,道:“只要你乖些。”
王鸥幽怨地看着李牧,心中却想,自己三十二岁了,怎么到了这个小冤家面前,像是折半了年纪一样,像个十六岁的懵懂少女似的。明明他说的话,做的事情,都非常的幼稚,一眼便可以看穿,却还是忍不住去配合他,难不成真的是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便欠了他的?
罢了,不去想了。
王鸥挤进李牧的怀中,轻轻闭上了眼,就算为了这片刻的安稳,哪怕委屈些,也是值得。
马车到了天上人间后院,李牧与王鸥一起进了旁边的宅子。二人多日不见,自然是好一番温存。王鸥为了诱惑李牧,把自己能想到的魅惑手段都使了出来,却也是没能得逞,心中越发的急切了。她上次嫁人之前,有那族中的老妈子教导,知道关于女人的事情。这女子若是年纪太大怀孕,母子都非常危险。
她已经三十二岁了,白巧巧二十岁都那么着急,可想而知她有多急切。但王鸥却从未想过李牧的家财,她自己的财产,若细算起来,比李牧不知多了多少。李牧有钱,在于他层出不穷的发明,他不是‘存款’多,而是他能挣,但他花得也多,因此手中没有多少钱。王鸥才是那只进不出的,她的产业都是多年稳定下来的生意,虽然赚钱的速度赶不上李牧,但细水长流,她又没什么地方花销,自然就累积起来了,到了今日,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
所以说,王鸥才是真正的富婆。清河崔氏没有她的经营,早就在这一代落寞了。她能撑起整个清河崔氏的产业,足以说明她自己的实力,绝对不在一家门阀之下。
好在李牧不知道,他若知道了,估计还不敢泡这个妞了。就算色胆包天,他敢。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颐气指使,把王鸥视作侍妾待之。
天上人间四楼,居高临下,看得清楚。
李有容看到李牧搂着王鸥进入宅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色字头上一把刀,皇帝的女人你也敢碰,早晚有一天,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