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吸了口冷气!
如此大的琉璃瓶,还是七彩,分布如此均匀,这样的宝物,史书中都没有记载,李牧从哪里得来!
“这是我亲手制作做的!”
众人哗然!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不敢相信!做的?什么意思,难道李牧这厮,连制作琉璃的方法都掌握了?
李牧把七彩琉璃瓶放到面前的桌案上,对独孤九使了个眼色,独孤九转身回去,又拿出来两个琉璃瓶,均为五彩。有了前面的七彩琉璃瓶,这两个五彩琉璃瓶没有引来多少惊叫声,但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三个瓶子的造型一模一样,摆放在一处,众人这才相信,这东西是李牧制作的。否则他哪里得来三个一模一样的瓶子。
“这便是我说的,只有我能做的生意。”李牧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道:“因为除了我之外,当世没有人会如此高超的制作琉璃的方法。”
长孙冲忍不住道:“师父,这琉璃瓶,成本几何?”
“成本?”李牧笑了,道:“你问这个问题,让我如何回答?制作方法只有我一人会,我说它如泥沙也好,如黄金也好,只要你想要,还不是我想卖多少是多少?徒儿,你的眼睛不要盯在这种表面的事情上。为师把这个瓶子拿出来是想告诉大家,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技术。今天这个七彩琉璃瓶,当世只有一件。三彩琉璃与白银等值,七彩琉璃与黄金等值不算过分吧?我再要价高一点,十倍黄金的价格,过分吗?过分,但是只有这一件,过分也不过分!”
李牧傲然道:“除非再有一个人会制作七彩琉璃,否则这七彩琉璃的价值,便是我说了算!这!就是技术的重要性!这,就是技术的价值!”
李牧不理会呆若木鸡的众人,挥了挥手,示意独孤九把琉璃瓶拿走。
“大家不要惦记了,话是这么说。但这琉璃瓶的造价,其实也没那么低。这三个瓶子,是我应陛下的要求,精工细作出来的。其成本,早已超过了等重的黄金。而且只有我自己能做,除了拿出来显摆,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也不会为了钱,去没日没夜的做这种东西,大家也不用对它趋之若鹜,给大家看看,就是为了说明技术的价值而已。”
“真正想带给大家的第一样东西,大家请往那边看。”李牧指了一下角落,那里摆放着一面镜子,刚刚打在琉璃瓶上的光线,便是这面镜子反射的烛光。
李牧走过去,把镜子拿在手中,会所内烛火通明,李牧所站的位置更是亮如白昼,随着李牧走到中间,这一路上众人都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与长孙皇后第一次看到镜子的反应差不多,都惊讶于其清晰程度。
李牧举起镜子,道:“此物,由无色琉璃,以特殊工艺,与白银融合制成,我称之为银镜。使用这面镜子,你连自己的睫毛都能看得清楚,头发都能一根根数出来,其效果远超铜镜百倍!毫不夸张地说,这就是有史以来最清晰的镜子!银镜的问世,便是铜镜的末日,试问,有哪一个大家闺秀,豪门贵妇,不希望拥有这样一面清晰的银镜呢?”
大唐风气,还没有遭到后世程朱理学的荼毒。便是在此时的会所之内,也有不少人是带着夫人一起来的。果不其然,众女眷见识到了银镜的效果,再加上李牧蛊惑性的语言,登时就疯狂了,不住地对自己的男人低声私语,主旨就俩字儿,想要!
能进入四楼会所的人,非富即贵,自家夫人想要银镜,岂有不买之理。有人喊了声,道:“侯爷,东西甚好,你就说多少钱吧!”
“不贵!”李牧伸出五指:“五贯而已!”
“嘶!”倒吸冷气之声此起彼伏,就这么两个巴掌大的镜子,要五贯钱?有五贯钱熔了,薄一点能铸十面铜镜!一个银镜,竟要十面铜镜的价钱?你怎么不去抢!
“侯爷,太贵了吧!”
“贵吗?”李牧看向说话之人,反问道:“这位兄弟,你喝过‘三杯倒’没有?”
这人被问得一愣,下意识点头,道:“自然喝过!”
“哈!”李牧笑道:“一坛三杯倒,便要三贯钱。看兄台的体格,与朋友共饮时,至少也得两坛酒吧。两坛酒,就是六贯,加上些下酒菜,打赏伺候的人,十来贯钱得有吧。你与朋友饮酒,一顿饭十贯钱,便舍不得五贯钱给夫人买一面银镜吗?”
“你舍不得给夫人花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