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大哥心情不好,找我喝酒,喝醉了。”
李重义把李牧放到床上,对白巧巧行了个礼,道:“嫂子好好照顾大哥,我回去睡了,明日还要去屯卫营。”
说完,李重义便走了。李牧翻了个身,差点把胖达压住,小家伙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来精神了,挣扎地从李牧腋窝爬出来,冲着李知恩‘嘤嘤嘤’地叫。
“你叫什么?”李知恩来到床边,瞪着胖达,道:“你不是跟那个女人亲吗?找她去呀?”
“嘤嘤嘤——”
“听不懂你说什么。”
“嘤嘤——”
“兴许是饿了。”白巧巧把它的‘奶瓶’拿了过来,胖达闻到了羊奶的味道,兴奋地爬了过来。白巧巧把它抱在怀里喂奶,李知恩则爬上床,帮李牧脱衣服。
“夫人,今天可真是把我吓到了,主人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那个女人到底给主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让主人这么偏向她。”
白巧巧听见了,但是没作声,只顾着喂胖达喝奶。
“夫人,那个女人都要登堂入室了,你就这样任凭她得逞啊?”
“不然呢?”白巧巧看了李知恩一眼,道:“你看不出吗?她在夫君心里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否则夫君也不会说那样的话。夫君敬我,说只要我开口,便与她断了联系。可是我能让夫君这样做吗?若真如此,夫君嘴上不说,心里也不会高兴。夫君若是不高兴,那可真是夫妻隔心了。”
“可是——”李知恩嘟囔道:“主人也不能这样欺负你啊。”
胖达喝饱了奶,又开始犯困了。白巧巧把它放到摇篮里,轻轻推了一下摇篮,摇篮晃悠了起来。
“说什么欺负啊,夫妻之间哪有欺负——你当夫君说那些话的时候,不知道我会怎么选吗?他知道的,他也知道他欺负了我,他心里也不好受,才会去喝酒——”
“那他怎么就不能顺着夫人呢?”
“因为我是他的妻子呀。”白巧巧拿了一套新睡衣,和李知恩一起帮李牧穿上:“夫妻之间,就是有忍有让,什么都顺着,那是对咱婆婆。”
“唉——不懂。”李知恩嘟起了嘴巴,小声道:“还是觉得给那女人占了便宜,好不甘心。”
“这你可就错了。”白巧巧把李牧换下来的衣服拿到一旁,吹灭了蜡烛,爬上床躺下:“经过了今天的事情,她便永远是三姨太,夫君的心思,你还不明白?”
“唔?”李知恩蹙起眉头想了一会儿,有点明白过来了。今天确定了名分,王鸥想置外宅与白巧巧分庭抗礼的打算就没戏了。这个家永远只有一个夫人,李牧维护的还是这条铁律。
可是说好的,只有一个侍妾呢,如今可多了一个了!李知恩有点不开心了,幽怨地看着睡熟的李牧,臭男人,还是偏心。
不过也好,那女人进不来这侯府,府里还是只有一个侍妾。二姨太呢,总比管家好听得多。
李知恩眼珠转了转,试探问道:“夫人,明天我可以跟小竹她们说,我是府里的二姨太吗?”
“嗯?”白巧巧明白了李知恩的意思,笑道:“夫君都说了,你问我做什么?想说就说呗,不过三姨太的事情,你可别说漏了。否则若是传出去了,对夫君是个麻烦。”
“我才不提她呢。”李知恩哼了声,道:“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个外人。”
“当着夫君的面可别说这种话了,夫君不是说了么。他不喜欢家里人勾心斗角,还是让他省点心吧。”白巧巧把李牧搂在怀里,心疼地擦去他额头的汗珠儿,她是受了委屈,但是看到李牧喝醉的样子,还是心疼占据了上风,那点委屈,便也不算什么了。
她忽然又想起了张天爱,心中不由一叹。今天闹成这样,天爱姐姐那边,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