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牧挑了下眼皮,道:“不知陛下想让臣做什么?”
李世民咬牙恨恨道:“鞠文泰这个小人,他明面上大张旗鼓地觐见朕,背地里却让他的儿子先行一步来到长安。那两个胡人,便是跟他一起来的。他想干什么?无非就是怕朕不答应,想让他的儿子提前一步,疏通关系罢了!”
“朕是天子,帮或者不帮,自有朕乾纲独断,岂能受他人胁迫?朕要你做的事情,便是把这个高昌世子找出来,但你也不要与他翻脸。朕要你效仿朕当年做的事情,陪在这个高昌世子身边,探听虚实,最好能查出,他都拜访过什么人,让朕做到心里有数。你有没有信心做好?”
“这……”李牧露出为难的神色,道:“陛下,这件事对臣来说,实在是太有难度了。您不知道,臣有个毛病,不喜欢跟男人一起玩。臣是一个大男人,陪在一个男人身边,实在是别扭。要不陛下传个旨意,让高昌那边换个郡主过来,臣有信心,一定能陪好。”
“荒唐!”李世民怒斥道:“这是大事,岂容儿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找到高昌世子,探听虚实,一旦有消息,随时来报!”
“臣……”李牧还想说什么,李世民却懒得跟他废话了。
“滚远!”
李牧只好闭上嘴巴,道了声领旨,灰溜溜地从太极殿出来。
看到李牧出来,高公公立刻笑嘻嘻地迎了上来。李世民最后那声‘滚远’,铿锵有力,声若洪钟,高公公就是想听不到也不可能。
再看李牧这副灰头土脸的样子,高公公猜想,李牧一定是挨骂了,略带幸灾乐祸道:“侯爷,触霉头了?”
“没有的事儿!”李牧嘴硬道:“陛下给了我一个好差事,陪高昌世子吃喝玩乐,花销都从内帑出,陛下难得大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高公公也不戳穿,道:“那就恭喜侯爷了,侯爷说有事跟咱家说,却不知是什么事?侯爷可得快些说,陛下还没用膳,咱家得去准备了。”
“哦,是这么回事。”李牧从怀里把《太玄经》拿了出来,递给高公公看,问道:“这本书是神医送我的,他说是一本高深的内功,说是练了对我的脑疾有好处。您见多识广,帮忙看看,这到底是不是高深的内功啊?”
“《太玄经》?”高公公翻开看了看,又递给李牧,道:“侯爷,《太玄经》咱家是听过的,确实是一本高深的内功。但是有句话,咱家可得对侯爷说明白了。内功练之不易,讲究的是一个悟性。这悟性么,玄之又玄,说不明白。像是这本《太玄经》,它是道家的内功。若想修炼有成,必须对道家有很深的了解才行。”
李牧皱眉道:“那我岂不是要去做道士?”
高公公笑道:“却也不用,侯爷,内功这东西,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无非就是气息在经脉中的运转方式罢了,所谓内功,就是记载运行气息的方法。所谓悟性,大体上就是,能否感受到如内功中记载一样的气息流转。若是天赋足够,就算没有内功,自己也能创造出内功来,否则您以为,这些现有的内功是怎么来的?”
李牧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忧愁道:“可是,我对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没有什么信心呐。”
“我倒是有一些心得。”高公公笑眯眯道:“咱家早年间也没练过内功,是四十岁后,才在内功上下功夫的。若非如此,那日与独孤九动手,老夫早就落败了。这些心得,咱家都写了下来,侯爷若想看,稍等一会儿,咱家叫人帮你取来。”
“那当然好,我就在这儿等。”
“侯爷稍待。”高公公说了一声,叫过来一个小太监,吩咐了几句,小太监发足狂奔,不一会儿拿回来一本书。
李牧接到手中,看到书的名字,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