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王鸥腻在李牧的怀中,一双眼睛像是要溢出水来似的,在他怀里蹭啊蹭的,如蛇一样扭动着身体。李牧无奈地瞧了她一眼,把她揽入怀里,左手探入她的领口之中,轻轻地揉捏了起来。
许是得了些慰藉,王鸥安分了一点儿,气喘吁吁地窝在李牧的怀里,终于有闲情过问一下李牧为何去找李渊了。
这点事儿,李牧也不觉得有瞒着王鸥的必要,就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王鸥听了,好一会儿没说话。李牧瞧她的神色,觉得奇怪,便问道:“怎么,你认得这位隐太子妃?”
王鸥点点头,露出惭愧的神色,道:“不止认识,幼年时还是很好的朋友。后来我嫁入崔家,她嫁给李建成,才逐渐断了消息。说来也惭愧,我还比她大一岁呢。”
李牧知道王鸥为何会这样,笑道:“有什么好惭愧的,你要我说多少次,年龄不会成为你我之间感情的阻碍。你若总是在意这些,反倒添堵了。”
王鸥有些低沉道:“郎君嘴上说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若非如此,怎么一直不碰我?是妾身的姿色,不能入郎君的眼么?”
“说得什么话。”李牧故作生气,伸手勾起王鸥的下巴,低头吻了一下,道:“你就像那枝头熟透了的桃儿,我只有舍不得吃,没有不想吃的道理。”
“那郎君是为何……”忽然,王鸥的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她瞄了眼李牧的胯下,小心翼翼道:“莫非郎君——”
“越想越奇怪了!”李牧这回是真的有些不悦了,他拉着王鸥的手,轻轻碰了一下,道:“感觉到了没有?净瞎想。”
见王鸥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李牧只好道:“既然你要问,那我便给你一个答案。在我心里,什么都有个先来后到。夫人怀孕前,我不会碰第二个女人。即便夫人怀孕了,也是知恩排在前面,你们不是排了位分了么。就按着那个来,不要争抢了。”
如此倒也算是公平,王鸥也说不出什么来,但她却十分犯愁。若按照这样的规矩,等白巧巧怀孕之后,李牧才会去碰李知恩。那么,是不是也得等李知恩怀孕了之后,才会碰她呢?
王鸥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李牧笑了笑,道:“夫人求子心切,她又是我的正妻,所以享有这独一无二的待遇。至于你嘛几个,我说过,都是一样看待,就不用等怀孕了。”
“还好。”
王鸥长出了口气,虽然还要等一段时间,至少也有了个盼头,用不了太久了。同时,她的心里也对李牧情不自禁地敬佩了起来,这世间的男人多好色如命,像李牧这样洁身自好的男子,委实是不多了。
李牧担心自己被王鸥给‘吃掉’,赶紧岔开话题道:“既然你与她是幼年好友,那对于这件事,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做?”
王鸥笑了一下,道:“郎君不必在意我的想法,我与她虽然是幼年的好友。但断了联系,也有十几年了。我这些年在江湖上闯荡,得出来的一个道理就是。人情这回事,常来常往才有。断了联系,时间长了,有人情也变作没有人情了。郎君想帮她,郎君就去帮她。郎君不想管,那便不管。怎么选,妾身都支持。”
这话说得这个熨帖,李牧听了,浑身都舒坦。
这便是王鸥的聪明之处了,她听了李牧说完前因后果。包括李世民如何吩咐,高公公如何说,李渊如何说,她已经猜到李牧肯定会帮这个忙。既然结果已经有了,为何不说点他爱听的话,让他心里舒坦些呢?
成熟的女人,懂得在对应的情况下,用对应的方法去哄自己的男人。而不成熟的女人,往往会选择闹别扭。把男人屈从自己视为一种胜利,殊不知这样做,其实是最伤感情的。
本来忧虑的心情,因王鸥的几句话,轻松了一些。李牧搂着王鸥,躺在了地板上,王鸥担心李牧凉着,让人取来了被褥铺好,让李牧枕着她的腿,倚着软靠搂着他。只要这男人在自己的怀里,王鸥就觉得心中无比的充实。
李牧半眯着眼睛,轻轻打了个哈欠,问道:“这几日与巧巧她们,相处得如何?”
“倒是比从前缓和许多——”停顿了一下,王鸥又道:“郎,你不要怪我。你也知道,我的年纪……实在是和巧巧她们,聊不到一块去,就算勉强坐在一起,也是徒增尴尬。”
李牧睁开眼睛,握着王鸥的纤手,道:“你的难处,我心里都明白。但是永远不要忘了,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便是比任何亲戚,朋友,都来得亲密的关系。不管心里如何想,该过得去的地方一定得过得去,懂我的心思吗?”
王鸥点点头,道:“妾身懂,一定不会再让郎君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