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忍不住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臣也不在乎啊!”李牧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又道:“还有就是,陛下可曾想过。臣若不开这家青楼,那些被教坊司裁撤的女子,她们何去何从?”
李牧叹了口气,道:“她们中的很多人,已经习惯了这种供人娱乐,纸醉金迷的日子。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就算是让她们去干活挣钱,她们也不想出那份力气了。若臣不开这家青楼,她们也会入这个行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这个行当,算得上是暴利,来钱快。臣再想点新奇的花样,一年赚个十几二十万贯不成问题。”
“再加上河间郡王有意做点生意,他又……好这一口。臣便想,一举数得之事,为何不做呢?不就是名声么,臣又不在乎!”
“唉!”李世民叹了口气,道:“那你这些损失怎么补,朕不能欠你这么大的人情。”
“没有关系啊。”李牧摊摊手,道:“臣不在乎啊,送给陛下又如何?”
“朕心里过意不去!”李世民摇头道:“你若想不出弥补之法,朕不能答应。”
“这……”李牧想了想,道:“那不如这样,陛下,看看臣的这些股份能在平康坊换多大块地方,若是地方够大,臣自己再开一家赌坊,赚钱弥补损失,陛下觉得呢?”
“赌坊?”李世民想了想,道:“也好,朕自登基以来,虽一直在打压民间赌戏。但效果甚微,私赌之事屡禁不止。赌坊更是遍地都是,也不差你这一家。只是这赌戏之事,里面的门道,你若不懂,未必能赚钱。你可想好了?”
李牧笑道:“陛下忘了,麻将牌可是臣发明的。”
“你发明了又怎样,那日还不是输给父皇——”李世民恍然,道:“你是故意的?”
李牧嘿嘿笑,不说话。
李世民气恼道:“你小子真是长了个七窍玲珑的心,连朕都瞒了过去。这让朕以后如何信你?”
“这都是小事,哄太上皇开心,无伤大雅。在大事上,臣可有瞒过陛下?”李牧知道李世民的性格,刚刚自己送了那么大的人情给他,他现在是不会真正生气的。
果然,李世民没有过于计较,嘟哝了两句,也就作罢了。李世民看着李牧,道:“你为朕承担的一切,损失的名声,朕心中都有数。你放心,朕必不负你。”
李牧心道,李世民最近怎么总说这种肉麻的话,倒像是痴男怨女在诉衷肠,恶心不恶心啊。你当我是个愚忠的傻子么?我今日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来日你知道我泡了你的妞之后做的准备。现在我损失的越多,付出的越多,你心里的愧疚就越多。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偏不信到时候你能狠得下心杀我。
况且,你哪里知道我的打算,赔钱的事情,不是我李牧做的。青楼固然挣钱,哪有赌坊赚得多?别人开赌坊,有赚有赔。我开赌坊,稳赚不赔。作为一个看过五十部以上赌片,学过概率学微积分的穿越者,若是算计这点事都算计不明白,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赌场的打算,是跟青楼一起来的。就算没有今天这一出,李牧也得搞。名字他都起好了,青楼叫做“丽春院”,赌坊叫做“销金窟”,赚穷人的钱算什么本事。要赚,就赚有钱人的钱,什么勋贵、门阀、士族,一个也跑不了,削死你们这群老凯子!
陪李世民演了一出“君臣相惜”的戏码,李牧随着李世民一道从工部出来,一直到了朱雀大街才分别,李世民和高公公回宫,李牧则带着独孤九回了京东集。
刚从后门进院,迎面就撞上了一脸幽怨的李知恩。李牧莫名其妙,从马上下来,询问道:“怎么了这是?”
李知恩鼓了鼓嘴,不理他,红着眼睛往屋里走。李牧赶紧跟了过去,刚到门口,却听到了里面的哭声,吓了一跳急忙闯进去,看到是白巧巧在哭,不由大惊:“怎么了这是?哭什么啊,是不是我老丈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