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时辰后,齐王一干人等被捆了个结实,押解出来。
他们不是没有顽抗,但是无奈容嬷嬷实在是厉害。全副披挂在身,装备有了加成之后,战斗力提升也不是一星半点。燕弘信等人,看着挺吓人,但面对容嬷嬷的‘野蛮冲撞’,竟然连三个回合都撑不住,被劈成了两半。
阴弘智、李佑等人哪里还敢继续抵抗了,都趴在地上,等着被捆了。
至此,四方王俱死。
大齐王朝,只剩下李佑和阴弘智两人。
“为什么!”阴弘智被押解出来的时候,瞪着眼珠子看向容嬷嬷,他与卢夫人相识,当然见过容嬷嬷。看到容嬷嬷,他就知道必然是卢夫人那里出了岔子,事情无法挽回,他也认了,他只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是为什么!明明说好的事情,怎么说变就变了!
容嬷嬷不发一语,她对阴弘智没有好印象,没有义务去回答他的疑问。听他继续聒噪,一个手刀砍昏了了事。
“李牧!”李佑路过李牧的时候,拼命挣扎想扑向他:“你这个奸诈之人,你敢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场么?”
“啪!”李牧抬手一个嘴巴,李佑挣扎得更剧烈,骂道:“你让他们把我松开,这算什么本事!”
“啪!”
说一句话,一个大嘴巴。十来个嘴巴过后,李佑就哭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打的。
容嬷嬷来到李牧跟前,道:“前院还有数百齐王的旧部,府外,城中,齐王的人马至少也有一两万。而我们这边才有百八十人,如何决断,公子拿个主意吧。”
李牧思忖了一下,道:“想把齐王已经束手就擒的消息散播出去,随后关闭前院后宅的大门,先等一等,不着急。”
“诺、”容嬷嬷没有问为什么,转身就去执行了。
……
“……经过一夜交战,齐王已经束手就擒,供认不讳。尔等叛军,若再不迷途知返,天黑之后便再无机会了……”
隔着门板,里头传来喊声,大齐众将面面相觑,满脑袋问号。
被擒了?也没见大军攻入城中,怎么就被擒了?
不是说对峙呢么?怎么一下子就被擒了?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门外,几位齐军将领互相递了个眼色,凑到了一个角落。
其中一个‘保皇党’道:“诸位兄弟,齐王乃皇帝亲子,我谅那李牧也不敢真的纵火,多半还诓咱们。不如从各个方向同时杀将进去,我看院中人马其实不多,顾此失彼,必然难以应付。”
几个都尉互相看看,一人开口道:“你所言甚有道理!来人啊!”
当下便有几名将校持刀上前一步,沉声应道:“标下在!”
这些人可不是他们从附近州县临时绑来充数的那些炮灰“农民军”,而是真正的行伍中人,原本就是齐州折冲府的人,行止还是颇有章法的。
几名将领齐刷刷地退了几步,同时拔刀出鞘,指向提议冲进去的几个人,大喝道:“把他们拿下!”
最先说话的将领惊道:“这是何意?我们真是自己人!你们想干什么?!”
昔日的同僚们此时却狂笑起来,提高了嗓门道:“你住口!我等食朝廷俸禄,怎么可能跟着齐王反了朝廷!昔日朝廷兵马未到,我等孤掌难呜,这才虚与委蛇,拖延时辰。如今天兵将至,我等自然弃暗投明!可笑你等居然附逆!拿下!统统拿下!”
最先说话的将领,此时才明白这些人是什么意思,不禁破口大骂:“少在这儿装好人,齐王殿下赏赐的时候,也从来没见你们少拿过!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可不像你们——”
“那你就去死吧!”话不投机,双方顿时大打出手,乱成了一团,双方战斗时辗转腾挪,也不知脸上身上,被人踩了多少脚。
外边这一番言语,墙内众人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李牧和王将军对视一眼,满眼狂喜。本来一颗心还有些吊着,此刻终于全放了下来。墙外战斗没有持续多久,很显然,忠心于齐王李佑的人还是少数,没多大一会儿,就被消灭殆尽了。
静了片刻,又响起了一个声音:“侯爷容禀,我等弃暗投明,愿追随侯爷,报效朝廷,还望侯爷成全!”
李牧看了眼中微微有泪花闪动的李佑一样,不禁暗暗叹息一声,摇头道:“小孩儿,何苦来哉耶?”
李牧知道,此时该是安抚的时候了,否则那些叛将叛军已是惊弓之鸟的心理,多疑的很,弄不好又反了。
原本他们反了,上边还有个齐王压着,李牧再无能,他们多少还有秩序,再要反了,连齐王他们都不能追随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投鼠忌器,抓住自己要挟朝廷,那就真的完蛋了。
于是,李牧果断地打开大门,迎了出去。这时不能示之以弱,不管是太过防范,还是战战兢兢,都可能令人产生心理变化。李牧哪怕只有一人,也得用气势压住他们,当然,必要的安抚、赏赐也是不可少的。还要靠他们做榜样,收编城中兵马呢。
等李牧重新回到院中时,外边的齐军已经摇身一变,重又变成了朝廷兵马。王将军为了在李牧面前有所表现,主动承担起通知全城,叫他们“易帜”的任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