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嬷嬷大惊,“这怎么使得,香芸行事还不妥帖,且只带她一人前去,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可如何是好?”
“不会的。”游意摇了摇头,深色不喜不忧,道:“香芸就算先时还有些跳脱,这几年在您的教导之下,也已经安定下来了,带上她我很放心。”
“不行不行。”向嬷嬷却是连连拒绝,“只带香芸一个如何能行,可就没有伺候小姐的人了,不若再带上聂逸罢。虽然是个小子,但他这几年医术也算是略有所成,应该是能够帮上忙的。”
游意好笑的看了向嬷嬷一眼,“嬷嬷,聂逸我现在是肯定不能带上的。京城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带上聂逸我不好解释。至于医术,聂逸的医术可是我教给他的,嬷嬷便放心罢,我心中是有成算的。”
这么一番解释下来,向嬷嬷勉强镇定下来,才反应过来自家小姐和寻常的女娃还真是不一样的。寻常的妙龄女子,看见路边一只虫子都能受到惊吓,而她家小姐,就算亲眼见到死人,都没有什么反应的。
“那您一路上定要小心,可有打算好何时出发?”
游意暗暗掐算了一番手指,“就这两日罢。”说罢,又意有所指的笑道:“若是太晚了,府中龚大人和另外几位大人,可不一定就能下得了床了。”
……
只短短两日内,禹城之中本来平静如一汪死水的安稳生活,却是被打破了。
不知道从哪来来的一群乱匪,竟是在城中到处烧杀劫掠,虽说有府衙兵士在,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但城中百姓还是人心惶惶。
毕竟那可都是拿着刀剑,穷凶极恶的歹徒啊!
“听说了吗,昨夜老李家被抢了!”
“竟是有此事,是怎么被抢的,老李头没事吧?”
“老李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那姑娘,差点就……”
“什么!老李家的姑娘水灵灵的很山茶花一样,难道糟了大难了吗?”
“那倒是没有啦……多亏了府衙的官兵大人来的及时,那群歹徒正想要劫掠老李家的姑娘,官兵大人就出现了,却吓得那歹徒赶紧逃走了。”
周围听八卦的人顿时发出一阵嘘声,更有人怀疑道:“你怎得知晓的这般清楚,莫不是编的罢,我看你平日里老爱编些话本里才有的事哩。”
“这次绝对不是编的!”说话那人有些着急,指天画地的说:“我有亲戚在府衙当兵呢,都是他与我说的,昨夜那事还是他亲自去了老李家。”
“原是有亲戚在府衙当兵,难怪如此夸耀。”有人不屑道。
“也不能这么说,若是没有府衙,这几日城中百姓损失怕是会更多一些。”
还是不屑的那人,闻言冷笑道:“这几日城中四处都有匪徒出现,府衙却迟迟还未抓住那伙匪徒,实在是让人失望。”
却有人神神秘秘的说:“听说这伙匪徒来历不凡,是四年前那些山匪的余党,他们当年被县令大人剿灭,虽勉强活下几人,却也是怀恨在心,经过这四年的布置,却是卷土重来了。这几日城中的那些匪徒,不是府衙无力,却是每次官兵前去事发之地的时候,那些匪徒竟是能够提前避让开来,说不得城中便是有他们的奸细呢。”
此言一出,群情哗然。不是说没有道理,而是这番话说的太有道理了。的确,若是没有内奸,那些匪类又如何能事先知晓官府的动向,从而淡然避开呢。
“太可恶了,这奸细!”
众人纷纷斥责,但斥责完了,却脚步匆匆的四散而去,深怕自己就被当成那个奸细了。
禹城,府衙之中。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叶良骏一边处理着政务,一边随口问道。
今日却是奇怪,在他书房之中的竟不是方天成,而是另外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不过十八九的青春年纪,面白无须,然眉目看起来颇为温柔和善,倒不像是一个官吏,而是一个翩翩风度的公子哥。
“启禀大人,外面的事都已经安排好了,今日应该就能够见到成效。”年轻人笑眯眯的开口,语调轻柔。
叶良骏微微颔首,抬头看了他一眼,“苑杰,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这般客气,坐下罢。”
“诶,礼不可废,就算是在舅舅手下,也是要遵守礼节才行呢。”路苑杰笑眯眯的说道。
这明叫路苑杰的年轻人,却正是叶良骏的亲侄子,他可比游意这样的便宜世侄女,要正统,且真正受叶良骏喜爱多了。
便是听他这般说,叶良骏也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性子还是如此,便是你父亲让你在我手下历练了这么多年了,还不见改变。”
“人之性格多年塑造,如何能够在短短时间内改变呢。且侄子自觉性子还好,父亲和舅舅多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