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
渔夫推了一把小船。在快要撞上客轮时,我伸手挡了一下。
然后我跟林东还有凌风使了眼神。
率先下了水。
一入水里我就听到锁链扯动的声音好像很远但又倾听很清楚,抬头上望,眼前波光粼粼,难道是客轮发出的?
凌风跟林东相继入水。
向后方绕过去,那边有沉入水底的船锚,可以顺着爬上去。
我们三人的身手都还算不错,爬起来并不费劲,顺利上了客轮,这会游客大部分都睡了,只有少数几个有闲情雅致的还依在远端的护栏上看风景。
免得引起麻烦索性就呆在了夹板上。
我当即就盘膝坐下,感应水底的情况,阴气很重的话我能感觉得到,这是最笨,也是效率最低的。
但我没有其它办法搜寻聂水荣了。
凌风则拿了一杯水,手指在水杯里面点了一下子,然后在夹板上面画起符来。
是水符!
没想到凌风连水符都会画,真是不简单。
我顺便偷了一个师。
画完他的举着剑指放在嘴前轻轻说着什么,等他说完,地面的水符也风干了,他把水杯放在了风干的水符上,说道:“附近有水鬼的话,水杯里面的水会一下子少下去。”
他的办法显然要比我高明的多。
说起来我的道行达到了一香阴阳师的水准,但我会的阴阳术实在少的有点可怜。
在远端的护栏处有几个人正向空中撒纸钱,纸钱翻飞飘向空中,最终落在水面。
凌风道:“看来他们是来祭拜的。”
死在长江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多数连尸体都打捞不回来,亲人只能乘坐邮轮给他们送些纸钱。
林东道:“真是挺惨的,长江这口饭也不好吃啊。”
我道:“听说有一个职业专门就是替人捞尸的。”
凌风点了点头道:“干这行的不少,长江流域一些野路子还是有些办法的,最出名的就是乌家。”
我道:“不会是湖北三峡神农道的乌家吧。”
凌风道:“除了这个乌家还有其它人吗?”叼余岁号。
我跟林东不禁对望了一眼,乌老爹就是我杀的,我跟乌家的梁子不可谓不深。
客轮慢慢绕进了三道夹弯,过了就进了长江的直流了。
林东道:“名瞳你看。”
我闻声望去,在烟雾弥漫的水面上,一个老人摇着一叶小舟,在他小舟尾端的摇橹处挂着一盏蓝灯笼,灯光幽暗,这老人的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竹竿正在打捞落在水面的纸钱。
而祭拜的那家人还在不停向天空抛掷纸钱。
这老人在做什么?
我很是不解,望向凌风,他也疑惑皱着眉头摇头。
祭拜的人洒着纸钱,而老人则在水里捞着纸钱。
越看越诡异。
林东道:“这老人是阴阳师?”
我道:“八成是。”
半夜在这长江支流干活,应该是吃阴阳饭的,而且船尾还挂了蓝灯笼,那可是鬼灯啊。
我看着蓝灯笼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想起自己还有要事在身,我说道:“别人的事我们还是别管了,免得招惹麻烦。”
这个行当诡异的紧,稍微不小心就会中招。
林东跟凌风听我这么说了,也都心有戚戚焉的收回了目光,实在太诡异了。
林东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心慌。”
凌风附和道:“我也有点。”
他们的感觉跟我一样,自从看到了刚才那一幕,我就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笼罩着,老人用竹竿打捞水里的纸钱的一幕挥之不去。
我习惯性的把手插进了兜里,却抓到一把东西,拿出来一看,眼睛不由的瞪了起来:“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