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文,什么事?”奥德文一直在院子外面没有远离,和纳尔逊有一搭没一搭在聊天。拉夏一出门便发现了他。
“主人,有个管家模样的人,持着爱德华兹勋爵的拜帖,想要求见您。”
听到爱德华兹勋爵这个名字,拉夏马上想起了那位满头白发、穿着考究的老绅士。他的家人死于霍格之手,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拉夏杀死了霍格,平息了他的仇恨,解除了他的痛苦,但也让他失去了支撑着残躯活下去的信念。现在他的管家来了,想必他已经解脱了,去主的神国了。
“人在哪里?”
“在您房间的会客室,艾玛在招待他。”
“走吧。”
爱德华兹勋爵的管家,同他主人一样白发苍苍,额上的褶子里写满了故事,浑浊的双眼中有着阅尽沧桑后的平静,微微弯曲的脊梁仍能承受生活的重压,一个老派管家。
此时管家先生神情有些哀伤,右臂上系着一块黑色的纱布。艾玛沏好了红茶,正陪着那位老管家聊天。
“日安,拉夏勋爵。我叫莫奇,是爱德华兹勋爵的管家。”
“你好,莫奇管家。”
“爱德华兹勋爵,我的主人,昨天夜里蒙主召唤,去主的神国了。感谢您杀了霍格,我的主人在他最后的日子里,度过了几天平静的时光。没有牵挂,没有仇恨,没有痛苦,也没有遗憾,走的时候十分安详。”
“莫奇管家,请节哀!”
“不,我并不难受,相反,我为我的主人感到高兴。60年了,我的主人带着仇恨和痛苦活了60年。60年来,主人他从未有一刻得到宁静,脸上从未露出过笑容。每一天,他都麻木地活着,如同一只行尸走肉。每一夜,我都能听见他痛苦的哀嚎,往日的阴影从未离他而去。
主人他的心灵早已千疮百孔,他的身体早已破败不堪,每一天早上睁开眼睛,对他来说都是折磨。每一口呼吸的空气,对他来说都如同是来自地狱的烈焰,灼烧他的胸膛。
现在,他终于解脱了。我作为仆人,感到既悲且喜。”
“那晚看到爱德华兹勋爵,便感觉他心存死意,没想到这才几日时间,勋爵便走了。真是世事无常啊!不知勋爵的后事如何安排的?”
或许正如管家所言,死亡对爱德华兹勋爵来说,是最好的解脱吧。命运对他太残酷,给了他财富,却夺去了他所有的亲人。
“按照勋爵的遗愿,葬在玫瑰城光辉之主神殿的墓地里,由尼古拉斯主教主持的葬礼。因为没有什么亲属和相交的朋友,后面的一些环节都从简取消了,这也是主人的要求。”
“莫奇管家辛苦了。”
“这是我应该为主人做的事。勋爵那天晚上与您分别后,回府吩咐我清点财产,立下了遗嘱。除了一小部分留给他的仆人和护卫外,其余的都赠与您,作为您杀死霍格的酬劳。”